赵梓旭知道素玄在竹溪镇的几天都没有饭吃,可心疼了,给素玄夹了一整碗菜,“好了好了,我们素玄非常棒,在这点上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但我们素玄都好几天没吃过饭了,各位行行好,让她好好吃饭吧。”
祁樱仙道:“是是是,大家快吃。不能饿坏别人的素玄了!”
素玄脸红起来,赵梓旭不在意的说道:“那当然,饿谁都不能饿我们家素玄。”
大家会心一笑,素玄害羞的拍了一下赵梓旭,小声说道:“吃饭!别乱说话!”
这是毕珣间隔五百多年,除了那碗鱼汤外,第一次再吃菜,这感觉很奇妙,她连筷子都忘了怎么用,别扭的夹了几次,突然想起什么,夹起一块离她最近的芋头糕,放到素玄碗中。
大家都惊讶的看向毕珣。
毕珣笑嘻嘻的说道:“你好,素玄,我叫毕珣。我记得夹菜给别人,代表关心这个人。你生病了,所以我也很关心你。”
素玄还不认识毕珣,但反应很快,也夹了菜给毕珣,笑道:“毕珣,现在我们已经互相认识,那我们就是朋友了,既然你是我的朋友,我也很关心你。”
毕珣开心的吃了素玄夹的菜。
叶缓缓连忙介绍道:“不好意思,我还没给大家好好介绍,她叫毕珣,十六岁了,因为失忆了忘记了一些事,现在很多事情都还不习惯。”
叶缓缓说毕珣十六岁时,李清笙看向她,她也回李清笙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不就少说了五百岁嘛!
李清箫倒是觉得毕珣天真可爱,“毕珣姑娘,我看你徒手和盅雕作战,无所畏惧的样子,多亏你我们才能打败那头妖兽。”
毕珣道:“你就是李清箫公子吧,缓缓给我介绍过了,还有祁姑娘,你们真厉害,都是优秀的剑士。”
但李清箫觉得毕珣才是那个最厉害的。
凤凰山的三位都和毕珣敬了酒,毕珣爽快的一饮而尽,随后马上剧烈的咳嗽起来,没喝过酒的她被酒呛到了。
毕珣咳得脸都红了,叶缓缓帮她拍拍背,她恍然大悟的发现,“我忘记我没有喝过酒了,原来酒是这个味道,太呛了。”
在座的人连素玄都忍不住偷偷笑起来,只有叶缓缓暗自头疼,心想早知不答应毕珣让她一起跟着,但现在这个时候放任她不管又怕她被那个给她下诅咒的无涯大人抓了。
晚饭过后,素玄去替幸存的村民看病,经过火灾、毒蛇的一番折腾,年纪大的、病情重的又去了五个。
但现在不同的是有很多人可以帮忙,陈惜之发动天后山的弟子去买药材,也有人专门负责煎药。
往后几天,素玄倒轻松很多,每天给病患看一次病,再教一些人做丹药。这次还偷偷加了些雪莲花花蜜,所以患者都好得特别快。
邹天逸听闻陈惜之他们来到竹溪镇,也带了大量的物资过来,和之前断水断粮的惨况完全相反。
后来其他村子染病的人也送到客栈来,吃了素玄的药,也是神速痊愈了。
不知不觉,素玄的名气又传开了。
毕珣性格天真外向,也几乎和所有人混熟了。
治疗瘟疫至少得花去一个月,这一个月中,闲来无事时,叶缓缓、祁樱仙、素玄、毕珣四人打起了麻将。
拖后腿的叶缓缓再次问道:“等等,你们再说一遍,这张属于花牌吗?”
过了一会,叶缓缓又问道:“不对啊,我这个是混一色吗?”
“为什么我不能碰啊?”
“这样算大三元吗?”
“为什么她可以这样啊?”
“我这个好像是大四喜,又好像不是,要不你们帮我看看?”
最终,叶缓缓被踢出了麻将姐妹花四人组,李清箫不负众望的成功上位。
而陈惜之、赵梓旭仍然负责最枯燥又最重要的环节——查清楚这次是谁放出盅雕、惩治放火放蛇杀人的村民、安排好重建竹溪镇的事宜,赵梓旭为了让素玄多休息还要另外负责跟进治疗患病村名的事情。
同样的,凤凰山也把此次参与放火放蛇的凤凰山人士抓回去审问处置。
陈惜之和李清笙走到当初素玄采药的树林,这里仍然散发出阵阵恶臭,他们忍着恶臭再走了五里,发现在一处少人通过的山路上,有人挖了巨大的坑,上面填充满了各种排泄物、动物尸体、剩饭剩菜的,于是他们比照着一个水平的方向,在溪水岸上挖开了坑,发现那些脏水被引流进了溪水,溪水再流经竹溪镇。
陈惜之说道:“果真是早有预谋。”
李清笙道:“协助运送盅雕的村民应该已经被杀了,刚好用瘟疫做掩盖,每天都烧这么多尸体,不会有人发现他们是被杀的而不是病死的。他们的目标是我们,想让盅雕把我们都杀了。只是我不清楚那人为什么能算准素玄姑娘一定会来,就算能准素玄姑娘会来,又怎么肯定我们一定会来?”
陈惜之道:“至少可以肯定那个人生怕我们阻碍他们的计划,想铲除掉我们,并且把我们每一个人的底细都摸清楚了。”
凤凰山的弟子来报:“大师兄,院里派人传信说有四名剑客假扮凤凰山的弟子,想抢被封印的长发女妖。被发现后直接服毒自杀了。门主让你和二师兄多加小心。”
李清笙听完后,对报信的弟子说道:“好,我知道了,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一系列的事情,都按时着有人在背后筹划,但到底这个人是谁呢?
陈惜之问道:“难道真是大镜山的人?”
李清笙道:“我认为很大可能,既要派剑客杀缓缓,又要派人冒险进凤凰山,还要费心制造这次的瘟疫,再加上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盅雕运来,请的剑士也都是死士,没一定的财力和人力,根本完成不了。”
李清笙突然想起那个被封印的长发女妖木头小人,笑道:“陈兄可知那长发女妖是用什么封印的?”
陈惜之道:“我只听说是在你们三位的帮助下,缓缓将他们封印的。”
李清笙笑了笑,“她那法器和寻常人不一般,竟是翡翠手镯。”
翡翠手镯?陈惜之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叶缓缓手腕上的确没有再戴上那只他送的手镯,想到她竟然如此行事,不免又担忧起来,无奈的说道:“实在是胡闹。”
李清笙也说道:“是啊,特别胡闹,有几条命都不够她这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