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向前,用盾牌给我堵住大营门口,弓箭队听令!分散列阵!”
徐荣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喊,直接承担起指挥的责任,命令着慌乱的士卒们整装队形。
受袭的西凉士卒们顿时安定了下来。
自有军中小校带领着弓箭手们排成了一字阵型,
“拉满弦!”
伴随着一阵阵拉弓的弦响,西凉士卒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以五十人为一队,放箭!”
引弓待发的西凉士卒们随着徐荣的一声令下,一排箭矢,呼啸而出!
直奔着对面的颍川士卒而去,几十步左右的距离,就跟那平时练习的靶子一样,一览无遗。
这一切的战术动作,在徐荣的日常督促下,西凉士卒们早就成千上万次地练习了,每队奔出来的五十名弓箭手,同时发射,就听“嗖嗖”之破空声不绝于耳,箭如飞蝗一样地扑向营外。
只一轮射击。
就有几十名颍川士卒惨叫着倒下。
箭雨不断,惨叫连连。
“举盾,举盾啊!”
李旻大吼着,捡起地上一面有缺口的盾牌,一下子将一名颍川士卒扑倒在地,雨点般密集的箭矢击打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你他娘的傻了!不知道举盾吗?啊!“
面对李旻的呵斥,这名颍川士卒正趴在地上抽搐,身下已经淌出一滩血,好像是中箭了。
“俺怕。。俺要回家!”
虽然突袭十分成功,可一旦进入了真正的战斗,颍川士卒和西凉士卒之间的差距就慢慢显现出来了。
新兵蛋子们只在校场之上训练,这些来自颍川的郡兵们,从小就生在一个富饶的书香之都,从没有真正的见过血。
而西凉士卒却久经沙场在徐荣铁的纪律下,无所畏惧。
恐惧,是万敌之首。
“他娘的,都给老子稳住,军中裨将都干什么吃的!跟老子冲!只要跟敌人的前排接近了,弓箭就射不到咱们的身上,一起冲过去击破他们的防线,宰了西凉军的弓箭手!”
“弓箭队,给我集中火力,把瞭望楼上的敌人干掉!”
李旻不禁破口大骂。
知耻而后勇。
几个颍川军校被骂的满脸通红,怒吼着执行李旻所下的命令。
李旻一脚踹开已经被吓破胆的颍川士卒,带领着还有作战之力的士兵们,直接冲到了最前面。
距离盾阵尚有十步左右,他的配刀已经抄在手上,轮转如飞,十余枝射向他的弓矢,未及近身一尺,就被纷纷斩落,几根断箭,划过了他的脸侧。
“啊啊啊!死!”
李旻跳了起来,狠狠地打在了西凉刀盾手的盾牌上,疯了一样的连斩。
刹那间已挥出十几刀。
“砰!”
盾牌发出一声悲鸣后终于不堪负重,发出了如同陶瓷破裂的声音,化作了块块废铁掉落在地,长刀所过之处,利刃划过咽喉,西凉士卒们顿时死伤一片。
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徐荣的盾阵被悍不畏死的李旻生生打开了一道缺口。
李旻的勇猛让胜利的天平逐渐回归到了平等,从心底焕发出的血性,让这个出身颍川的将领犹如天神下凡。
“冲啊!”
“杀进去!”
“兄弟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