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跃道：“是赵菲芸，傅董让我监视她，得知她在黑街外面徘徊，傅董想去一探究竟，没想到就……”

“主谋难道不是她么？”叶辞一惊。

“不是。”韩跃眉峰更皱了，“以她的能力跟脑子做不了这么大的局，但也确实应该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说。她现在正在警局，除了沉默就是幸灾乐祸的笑，跟疯了一样。”

叶辞顿了顿道：“可能她清楚这次再也没办法开脱了吧，或者她也不想开脱，等他手术结束，确定无碍我要去警局看看她。”

“……也好，或许你去了、她会愿意说。”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叶辞疑惑。

“不知道，就是感觉她似乎一直在针对你，可能你们之前有过瓜葛”

其实不止韩跃这么想，连带叶辞自己也觉得如此，瓜葛？

她好像没得罪过什么人，这几年为了生存，她一直乖乖夹着尾巴做人。

难道伏低做小也惹到她了？

傅行之的手术整整吃醋了四个小时，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时，可以说面色苍白如纸。

他是正统的麦色肌肤，可想而知到底流了多少血才会这样……

医生说幸好被打中的地方并未要害，不然真会出大事，即便如此、已经算是比较危险，并且交待之后最起码要静养两三个月，身边不能离人。

进了病房后，韩跃跟言颜都挺识相的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叶辞坐在病床边的椅凳上，身上也去清洗，看上去狼狈得很，她看着男人似乎在抖动的浓密睫毛，暗暗攥紧双手，“……傅行之，我知道你醒了，别装。”

“……”

“你再不睁开眼，我就走了，没人会来照顾你。”

“……”

“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动，大小便都不行。”

“……”

果然，男人那张平静的脸有了些波动，之后双眼就睁开来，“那种医生懂个屁，老子情愿死也不会让人把屎把尿，恶不恶心？”

叶辞终于笑了，“那你乱动的话伤口怎么愈合，会不断出血，也容易感染。”

“放心，死不了。”傅行之像在耍小孩子脾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怎么在这？我以为醒来第一眼会看见思宁才对。”

林思宁？

“你现在想见的是她，而不是我？”叶辞再次跟他确认。

傅行之再次阖上眼，“看见你就想到那个混蛋说的话，老子都没这么摸过、亲过，更别提上过，他竟然全占了。早知道，就不洗白、老子绝对会宰了他。”

叶辞没想到，他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脑子里竟然还记挂着那事。

也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