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瑾看着幼欢因为烦恼皱起的眉头,勾了勾唇角,拿了支朱笔伸了过去。
朱笔在百里洛清的名字画了个圈,然后又连了一根线,跨过钱肃的名字,然后连到被幼欢写着“凶手”的地方。
“非亲非故,却又让钱肃不得不舍命去救的人,很可能是百里洛清对这凶手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因为钱肃听命于他。”赵华瑾引导着幼欢从思绪的死胡同里出来。
幼欢眨了眨眼,眸光一亮,随即笑了笑,道:“殿下这么一说,我好像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查了。”
“嗯,时候不早了,先休息吧。”赵华瑾也放了笔,拉着幼欢去一边净手。
赵华瑾有些洁癖,每次从书房出来前,哪怕手没有沾墨,他也要净一遍手。
幼欢原本没那么多讲究,但现在也被赵华瑾带着慢慢地从不习惯到习惯。
他们就像两块凹凸不平的玉石,慢慢的,慢慢的被打磨雕琢,悄无声息地在契合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