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衙门地牢。
身形单薄,身上裹着浅色披风的少女等在外面,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眉眼间也尽是疲惫。
知府紧张地在一旁搓了搓手,偷瞟了幼欢好几眼,“姑娘,这儿风大,不如你随我去屋里等着吧。”
倒不是因为垂涎幼欢的美色,所以才这般客气。而是这姑娘来衙门时亮出的信物,那可是宫中贵人才有的。
知府见幼欢随时随刻可能倒下的样子,心中吊着一口气,这贵人可千万别在这儿出事,不然他十个脑袋赔进去都不够。
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由远及近,牢房的大门被打开,两个身形高大的狱卒拽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囚犯走了出来。
幼欢凝滞的视线终于转动,落在趴在地上的血人身上,她蹲下身子,看着在牢房里打得皮开肉绽的少年。
“还能站起来吗?”
回应她的只有重重的喘息声,被血水粘黏的头发蓬乱,挡住少年大半张脸。
“还能站起来的话,我就带你去见徐满月。”
那少年依旧没有说话,但是幼欢却极有耐心,蹲在他的面前,静静地等着。
直到他的气息慢慢平稳下来,皮肉翻开的手撑着在地上,已经痛到快要没有知觉地叫慢慢站起来,声音喑哑到只能让人听到气音,“能。”
幼欢呼出一口气,也无力地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对旁边的知府道:“那信物你留着,这人我先带走了。”
知府也不敢多言,得罪严刺史,顶多在靖州混不下去。但是如果得罪了宫里的人,那他脑袋都可能搬家。
幼欢领着那少年囚犯出了衙门,不过因为身边这囚犯实在太惹人注目了,幼欢多看了几眼,然后解下身上的披风,递了过去。
“遮一下,太招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