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饭两人一同走回大理寺。

路上，李歌城不断隐晦地瞄向身侧的秦衍。准确地说，是他的肚子。

秦衍并非木人，又是常年习武，耳聪目明得很，对李歌城那俏生生的羽睫看得一清二楚，尽管心里对她关注自己的肚子有些不满但心里就是莫名美滋滋的。

“那些馄饨爷可是都吃了的。”秦衍双手环胸，朝李歌城龇着牙。面对李歌城，秦衍总是不自觉变得别扭和幼稚。

李歌城收回目光，手指勾起衣袖露出几根白嫩嫩的玉指：“我知道。我是怕你撑着了。”

秦衍心微微一颤，像是有什么撞了上去，软绵却又力道十足：“怎么，你这是担心我？”问出这话的时候，秦衍下意识地用了调笑的语气，三分认真七分玩笑。

李歌城却是脚步不减，拾步上了台阶。“大理寺到了。”

秦衍缓下脚步，看着李歌城不疾不徐的背影放松下僵直的脊背，头一歪，勾起唇角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刘在。”李歌城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笺纸递了过去：“按着这上面的名单查。”

秦衍在一旁看着刘在熟练地接过纸，将之折好妥帖地放在怀里，淡淡地一挑眉没说什么。

“御史都是这么闲的吗？”李歌城收拾了一桌的草稿，从旁边拿出另一册书卷放到桌上。

秦衍眯着眼看着准备进行下一庄事宜的某人，说道：“是啊，就这么闲。不如你到御史台来？”

李歌城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哪那么容易，这官职是你我随便说说就能调动的么。”

秦衍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与白雾交相笼罩的曦光，冶丽桀骜的面孔显出一瞬的天真：“不过圣上一旨御令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