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致远面色阴沉地回到府上,他一进客堂,就踢翻了茶案。
下人们一个个都被吓得惊慌失措,范氏见状连忙上前拉劝着苏致远,“老爷,你这是又怎么了?”
苏致远冷声回应道:“朝堂上的事,女人不要过问!”
范氏听闻只好安安静静地在一旁为他沏茶,不得多言。
苏萦胭听到动静匆匆跑入课堂,看到这一片狼藉,一把抱住了苏致远,抬头忽闪着双眼问道:“爹爹,你怎么了?不要这样子,好吗?”
苏致远见是萦胭在劝说他,也不忍再继续发泄,只是喘着粗气坐下,“萦胭,我没事儿,不用担心。”
苏萦胭好像猜到了什么,关切地说道:“爹爹,是朝堂上的事吗?爹爹你有难处就告诉我,女儿去求夫君帮你解决。”
“不关你的事,你先回房舍歇息去,爹爹想一个人静一静!”话落,苏致远便打发走了一屋子的人,只留下了家丁阿旺。
只见苏致远瞪大了双眼,气急败坏地讲道:“阿旺,你这就去通知安中的土匪们,让他们继续闹!闹得越凶越好!”
阿旺听闻跪了下来,支支吾吾很为难地说道:“老爷,不可啊!现如今安中匪患已经害得百姓们民不聊生,如若再肆虐,朝廷一查处,恐怕咱们通匪之事将会败露啊!”
“闹!你就让他们闹!出事了有我苏致远担着!”苏致远叹息着,“哎!你不知我今日在朝堂之上有多狼狈,申报镇匪之款多次被拒,就连顾延明这只老狐狸也不肯帮我了!”
“可是,老爷…这……”
苏致远一脚踹向阿旺,“可是什么可是?这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筹不到这镇匪之款,这钱厂(苏致远敛私钱黑钱之地)就倒灶了,到时候整个苏家都要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