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痴狂、疯魔了。
大鹤从不认为感情会珍贵到让人愿意放弃了生命,生命是这个世界顶可贵的东西。
至于感情……
大抵是最为浮云辽阔的。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
没了这一个总有下一个的,何必较真。
可余念就是在较真,她歇斯底里,好像把自己前半生所有的叛逆都用在了顾垣城的身上,更好像……这些年来,她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的豁达和无所畏惧都是装出来的。
大鹤记得那时候她对待顾垣城有多么狠心。
那个男人在棉兰待了那么多天,她从未在他的面前露过面,好像是当真的不爱他了。
那些,全都是装出来的吗?
好像,全部都是装出来的。
他不再理会她的哭闹,徒手便将那滞留针拔了出来,用大拇指摁着她发肿的血管。
这栋别墅里,似乎没有多少人能由着余念这样发脾气了。
处理好她的左手,说了句得罪,大鹤直接俯下身将余念抱了起来。
余念似乎再没有什么力气挣扎,只是哭着哭着失去了知觉。
家里没有要需要叫救护车这种事情大鹤自然不敢做了一次又一次。
这次回来,他好像早就料到余念的情况不会好,特意带了些应急药物回来。
若是动不动就将大小姐往医院送,先生送回起疑的。
余还自然还是为余念留了房间,毕竟是兄妹,哪怕是吵架、是惩罚,自然永远也不会到撕破脸的地步。
大鹤重新为余念埋了针,她的手背肿着,便只能将那针头扎进她的小臂。
那么漂亮的一双手,如今便成了这斑驳的样子。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大鹤还是将余念的手机带着了,这个时候放在余念的针头旁边,好像和这个女人一样没有了生气。
直觉告诉他……先生是知道顾垣城的行踪的。
确切的说,不是直觉,先生便是这样承认的。
人到了哪儿去呢?
鬼使神差的,大鹤竟然想着去帮她。
他将点滴调好,下了楼。
冷静文还没有走,靠在车子旁和严华抽烟。
那个女人在瞧见大鹤之后便冷冷一笑,将烟头踩灭在地上。
“付大夫。”
冷静文笑着和他打招呼,只是神色敷衍。
她的称呼让大鹤莫名的厌恶,眉眼间多了几丝烦闷,双手往裤袋里一插,只冷冷的回她。
“你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叫我大鹤或者大夫吗?为什么非要这么招人讨厌?”
“我倒是觉得你讨厌我完全不是因为我叫你的姓氏……而是因为大小姐。你说呢严华。”
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严华猛然被提起,他的面色岑冷,好像没有兴趣搅合到大鹤和冷静文的唇枪舌战中,只是冷笑一声,继续抽烟。
“大鹤,咱们两个人前后脚进龑会,虽然使命不同,可都是先生救过的人,大小姐坑苦了先生,你不知道吗?”
“知道。”男人应声。
“既然知道,你总得向着先生才对。”
“先生和大小姐都是主子,你我都没有选择站队的资格。”大鹤面无表情的瞪过去,像是要将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