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给那个大叔看,大叔也只是笑,他拎起了一个厨余桶,里面倒的是阿京刚刚煮的汤羹。
依旧是那熟悉的血腥味和五毒味道,那让阿京狐疑了好久的气味,她相忘都是忘不掉的。
“香坊的主子们哦,脾气真是怪,好好的东西一口不吃就倒掉,可惜了。”
那大叔依旧小声嘀咕着,阿京却盯着那厨余桶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神来,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的东西这样蒸腾起来了,弥漫在她的心尖儿上。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平日里,姜年和余还也会剩很多菜。
这香坊讲排场,后厨准备的东西总是很多,样式也多。他们两个人吃不完的,管事妈妈总会做主分给底下的人吃。这分配起来也是有门道的,好东西总要留给管事儿的人,再一层层递减。
阿京从未吃过他们分下来的饭菜,当然,她也不需要。
她跟在余还身边,他总会留些好吃的给她,所以这些剩菜剩饭她也从不贪嘴。
往日里,姜年剩下的汤羹管事妈妈总是吃得最欢畅,也不管那玩意好不好吃,有什么功效,她总觉得主子们吃的东西总是好的,常常吃得一滴不落。
那么今天……
这又是为什么?
这些剩下的汤羹为什么要倒掉?
阿京觉得自己虽然不聪明,可是基本的逻辑还是有的……这大概只能证明,这里面或许有什么问题,而那问题很大,大到管事妈妈一口不敢吃。
阿京一把拉住的那大叔,做了个手势让他等一下,然后便哒哒哒的跑走了。
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根银针,那银针刺进厨余桶再拿出来,针头在廊檐的灯光下,泛起黑色的光芒。
阿京的眉头蹙了起来,就连那大叔的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他叽里咕噜说了很多话,全部都是印尼语,这样快的语速让阿京脑子里一片茫然,甚至没有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可阿京的视线却只落在银针上。
这汤羹有毒啊……
管不得管事妈妈没有吃这汤羹而是倒掉了。
可是这汤到底是谁做的?用来做什么?是为了毒害谁?
阿京更觉得不明白了。
她连忙用手帕将那变黑的银针裹好,小心翼翼的放进裤子的口袋里。
等到明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她一定要给余还看。
余念和顾垣城就这样窝在北海别墅里,过起了没羞没熬的同居生活。
好像时光倒流,他们回到了三年前的模样。
又好像比三年前的那段时间更加甜蜜,毕竟这几天,顾垣城是全心全意陪在余念的身边的。
他不像那个时候一样,将她一个人扔在别墅里跑到公司也开会,也不是常常扎在书房里,他会陪在她的身边。
每天佣人来打扫的时间段,他便会牵着她的手去海边漫步,偶尔会围着林地走一走。
那些日子里下的雪已经全部融化了,露出了那林地本来的模样,树干苍劲,枝叶茂盛。
余念心血来潮便会带着画板一起出来。
随便找个地方支起画板,而后便开始刷刷刷的画起来。
每当这个时候,顾垣城便会任劳任怨的帮她拖着调色板,或是端着涮笔的罐子,他很少说话,可每当余念看向他,那个男人都是对她笑着的。
顾垣城原本就不是个多话的男人,而他安安静静的陪伴更是让余念的心里踏实无比。
她画了很多自认为还不错的话,都是那种可以拿到学校交作业的成品。
那男人常会夸她,那夸奖大多不分青红皂白,可不过只是三个字“真好看”都会让余念的小心脏狂跳起来。
这几天来,余念的一日三餐都是顾总亲手料理的。
她常会趴在餐桌上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他围着围裙的样子依旧英俊,甚至还带着几丝性感的味道。
顾垣城说,自她出国起,便没有做过饭了。
三年前的那些日子,他心情好或是不忙碌的时候,总会为余念洗手作羹汤。
这家伙的学习能力超强,即使没有做过几道菜也不太会摆弄那些细致的东西,只要把下载好菜谱的ipa往桌子上一支,时不时的扫上几眼,便能做出和那照片中差不多的美味佳肴来。
这一点是让余念不得不佩服的,毕竟聪明的人,学什么东西都很快。
留言点赞月票哇不嫌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