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些，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算了。”牛二疲惫的吐了一口气，直接背对着宋初夏。

“我爹娘死的早，但兄长他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和我嫂子一起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我从小偷鸡摸狗，我兄长每次都说要把我腿打断，但是他没一次下了狠手。白天打了我，晚上又悄悄让我嫂子和我送药。自己都要勒着裤腰带过日子，还供我上学练武。最对不起他的，是我才对。”

说到这，牛二的声音又哽咽起来，“他一直盼着我向善，所以想压住我给你们作证人，洗清罪孽。可是听说林婉怡的狠毒之后，他怕我出事，又让我赶快跑，然后自己留下来准备给你们道歉。可是，这么个一辈子没干过坏事的人，他自己却死了……”

昨天牛二跑了之后，林婉怡派的杀手也过来了。因为天黑，就杀死了房内唯一一个壮年汉子。

宋初夏顿时也哑然了，好半天才开口，“林婉怡已经被判处了死刑，等你出狱的时候，应该能亲眼看到。”

牛二面无表情，“你知道吗，就连死前，他也在叮嘱我，不能找你麻烦。说你是个好人，是他太自私了，舍不得亲弟弟送命。”

“抱歉。”宋初夏只能说出这句话了。

牛二已经不想再听了，“你别说了，你走吧。”

宋初夏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

等她快走出地牢大门时，牛二突然又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给你作证，而不是冲到林家杀了林婉怡吗？”

宋初夏脚步一顿，突然想起了秦百川眼角的乌青，“是因为有人拦住了你，对吗？”

牛二没说话了，但是沉默更加代表了肯定。

走出衙门大门，宋初夏的心情比来的时候又沉重了几分。

等林婉玉到了甜心阁的时候，就看到宋初夏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婉玉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靠了过去，“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宋初夏回过神，静静的看着他一会儿，“是你啊。”

林婉玉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躲避，“姐姐，你今天的眼神好吓人呢啊。”

宋初夏挑眉，“是吗？你来得正好，我有些事情也想问你。”

林婉玉愣了一下，“姐姐，你想问什么？”

闻言，宋初夏意味深长地问道，“我问了，你就会回答吗？”

林婉玉慢慢的也收了笑容，“姐姐，你是怀疑我了吗？”

宋初夏冷不丁地抽回了林婉玉拉着的那条胳膊，“我现在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了。牛二的事，是你故意泄露出去的，对吧？”

“姐姐你都知道了吗？”林婉玉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以为我瞒的很好的。”

宋初夏直接冷笑一声，“所以，你是直接承认了吗？是你把牛二的事情捅给了林婉怡，然后让她因为紧张而去灭口。”

“没错，那天我打听到了之后，我就故意去找林婉怡吵了一架，让她又跑过来查出了牛二的事情。”林婉玉也不否认，甚至很爽快的承认了。

宋初夏的眼神越来越失望，“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婉玉的笑容里满是野心和戾气，“姐姐，你要理解我。光靠绑架是根本没有办法扳倒林婉怡的，想要彻底解决她，只能让她更疯狂。”

宋初夏这下彻底明白了，“所以我们只不过是你的棋子，对吗？”

“姐姐是不一样的。”林婉玉又露出了像小女孩一般天真的笑容，“可是我太想扳倒林婉怡了，所以只能委屈姐姐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