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欢坐在那,虽是笑着,可云初却觉得她笑得勉强。他虽不能全部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可是他也可以明白个大概的。
“燕儿,你少陪阮玝那家伙玩,会抑郁的。”贺拂端着面碗坐在门槛上,边吃边说。
对于贺拂的吐槽,贺君欢已经习惯了,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阮玝和贺拂就没有和平地待过一天,两个人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燕儿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怎么可能会抑郁?”阮玝跟他吵了起来。
贺君欢笑着摇摇头,悄悄站起来离开了。
“小姐,叔爷和阮公子这样,没事吗?”云初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俩一直这样,没事的。”贺君欢走到菜园子里,蹲下准备把一个萝卜出来。
云初一看,急忙就要上手。
“小姐,属下来吧。”
“你别动,让我自己来。”贺君欢用了半天力,那萝卜也没出来,尴尬地笑了笑,回头对云初说,“还是你来吧。”
云初笑了笑,蹲下去,抓着那萝卜缨子,稍一用力就拔了一个白胖胖的萝卜出来。
“还是你厉害。”贺君欢自嘲地笑了一下。
“不,不是的,是因为小姐先前拔的那几下,土都已经松了,所以属下才这么轻松的。”云初赶紧开口安慰她。
贺君欢看他紧张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在这,就不用称属下了。”贺君欢说着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去捞几条鱼,今天晚上我想喝鱼汤。”
“好。”云初赶紧点头,跟在贺君欢身后走了。
京都里,顾旌舟等了好几日都不见贺君欢来信,不禁有些心急。
“这都过了五日了,这贺君欢怎么还不来消息?”顾旌舟问身后的高峻。
“王爷莫急,兴许是有什么变故。不如让属下去打探一番?”高峻说道。
“嗯。”顾旌舟点一点头,“你去一品鼎楼问一问,对了,告诉那边院子里的人,不要乱动,但要时刻注意外面的动向,听到了吗?”
“是。”高峻低了一下头,就出去了。
顾旌舟这边正握着笔出神,左茗薇进来了。
“王爷?”左茗薇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顾旌舟回神,说了一句“进来吧”。
“臣妾给王爷熬了些参汤,王爷这几日休息不好,眼圈都有些黑了。”左茗薇心疼地看着顾旌舟。
“有劳王妃了。”顾旌舟客客气气地说道。
左茗薇最讨厌这样,两人虽一直举案齐眉,可王爷对她却像是没有半点情分似的,总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
左茗薇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顾旌舟下了逐客令。
“没事,你先回去吧,本王还有要事。”
“那王爷记得喝了参汤,早些休息。”
左茗薇张了张嘴,又闭上,俯了俯身,退了出去。
这边左茗薇刚退出去,高峻就回来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顾旌舟问道。
“王爷,贺姑娘那边来信了。”高峻从怀里把从信鸽脚上拆下来的小信筒呈给顾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