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金转身道:“陛下,在升堂审判之前,臣已经问过你,这块太宗皇帝留下的金龙令鉴所拥有的权与限之间是否包括陛下。陛下可还记得是如何回复臣的?”
尉迟真金接着道:“陛下回答臣包括。如今陛下可是贵为子,金口玉言,难道陛下想毁子之誉,食言不成?”
武曌道:“哼!那好,朕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审判此案。”
尉迟真金继续审案,对李广道:“右亲王,今日本官要将武氏谋国篡位之案压后再审,现在先审王爷你的谋国篡位之案,王爷可有异议?”
李广道:“尉迟真金你不过是老妖妇身边的一条狗,今日能站在这里听你的废话,完全是看在太宗皇帝的金龙令鉴的面子,不然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尉迟家的逆子。”
尉迟真金没有理他自己道:“此案复杂,难以直断,就让我先把这来龙去脉清楚吧。早在八年前,陛下执领朝政时,就决心要除掉地府组织。可是当时睿宗登基,朝政未稳,而地府组织又捉摸不透、深不可测。所以就先埋下一个伏笔,为日后她正式登基称帝时所用。”
李广问道:“什么伏笔?”
尉迟真金道:“就是右亲王你。因为陛下心里清楚,如果要想彻查神秘的地府组织,那只有右亲王你了,你的投靠让陛下有了洞悉地府组织活动的机会。也就是,无论是今的焚尸案还是谋国篡位之案,陛下都早在八年前就已经开始入手准备了。”
李广异常激动:“不可能,地府组织活动一直都是秘密进行,就算是我也不过是最外围的那几个,根本不可能为她做任何事情。”
尉迟真金道:“既然是选择了王爷你,那陛下选择这么做,就肯定会胸有成竹。因为后知道,你们兄弟二人从未真正的投靠与她,那么你们的一举一动肯定有人监视,是不是上官婉儿。”
李广道:“这就是君王的御臣之道啊,果然高明。”
尉迟真金接着道:“如果这是一盘棋局,那我只能是一颗棋子,而棋局的对弈双方正是你和陛下。只是陛下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想利用我这颗棋子来置你于死地,但你,虽然也利用了我这颗棋子,可是却不是用来置陛下于死地,而是用来置自己于死地。”
尉迟真金这句话,让满朝文武和武曌都为之疑惑。
李广看着尉迟真金道:“尉迟大人这句话从何起呢?这大殿之外可有我三万兵马,只要我一声令下,老妖后必诛于刀下,王位必落于我手,哪来的置自己于死地?”
尉迟真金道:“那你可以试一试。”
李广看了一眼道:“还不急,我还想听听尉迟大饶高见呢。”
尉迟真金道:“既然如此,那我这颗棋子也只能向着已经安排好的方向继续往下走了。据我推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地府组织在陛下寿辰大典时策划了一起谋国篡位的兵变。而这场兵变的开始,就是焚尸案。关于焚尸案的部分,大理寺已经侦破。目的是为了制造流言,然后再让流言转变,这样嫌疑就会从国师身上转移到陛下身上。进而让下臣民都猜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