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安心了些,腾出一只膝盖往床上一跪,另一只脚还踩在地上,他猥琐地笑了笑,便要俯身下去。
这时,忽然有风声掠过。
厢房的门不知何时已经敞开了,夜风和一楼客人们的喧闹声一齐涌了进来,身下的女子还在咬牙忍着手腕的剧痛,却边皱着眉,边冲他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曾金见状心中一惊,他霍然回首!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绫歌正立于门口处,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恨与怨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几根长长的闪着银色微光的东西突然电射而出,直奔他的……
“啊!!!!!”
这声嚎叫不知是人是鬼,简直要冲破整座醉莺楼的楼顶,一楼的客人闻声纷纷抬头望去,然而也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底下的王元壁等人也听到了这声莫名的嚎叫,感觉有些熟悉,纷纷皱起了眉,想上去看看。
一旁的蓝炽阳眼睛转了转,忽然扑哧一声,笑道:“听这声音……不会是曾爷吧?真是……呵呵呵。”一边笑,一边暗暗瞟了王元壁一眼。
见状,王元壁顿时感觉大没面子,怒气冲冲地立刻否认道:“怎么可能!我们曾爷是什么人?怎么会叫得跟死了爹妈似的?!你小子别瞎说!”
“是是是。”蓝炽阳点点头。
“老王,要不……咱们还是上去看看情况?”一人仍是担忧地凑近王元壁身边,往楼上瞟了一眼。
王元壁皱着眉思索片刻后,对他使了个眼色,其中二人便很自觉地悄悄退下,往通向二楼的阶梯走去。
蓝炽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动作,目光幽幽。
楼上,曾金颤抖着低下头,男人的小弟弟已被好几根针贯穿了下去,瞬间便扎成了个刺猬。
在震惊和剧痛加惊恐之下,他简直不知该作何反应,他瘫软下去,脸上表情扭曲涨红得不成人形,他把手伸向裆部,又颤颤巍巍地停在它上方,仍在消化着今后可能要“终身不举”的事实。
一直“绵软无力”躺在床上的江月琛仍耷拉着两只手腕,却咬牙一个翻身,忍着痛从床上翻起,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飞起一脚又蹬在曾金的胯间!
曾金再次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两眼连翻了好几下后,终于晕在了地上,也不知是被气晕的还是被急晕的。
江月琛喘着气,手腕处仍是剧痛难忍,动弹不得,她只好低头咬住一截破碎的衣衫,把它往上提了提,衣衫却又滑落下去。
她略有些无奈地蹙着眉,抬起头,看见呆站在门口的绫歌时,仍是冲她尽力地笑了笑。
门口处,绫歌正紧紧攥着着一支梨花样式的簪子,长长的流苏垂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呆愣地看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曾金,又看看站在一旁衣衫凌乱的江月琛,脸上表情似是快哭了一般,她快步跑到江月琛身旁,死死地咬着唇,盯着她不说话。
“绫歌姑娘?”江月琛见她神情,愣了一下,疑惑道。
绫歌盯着她,忽然一言不发地扶住了她的一只手腕,她并没有用很大力,只是江月琛还是忍不住颤了颤,苦笑道:“姑娘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