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盘膝而坐,继续闭目养神,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若无其事的样子,此刻却看得姓郑青年脊背发寒,再也不敢无视叶清寒的话了。
一支香一条命,这家伙似乎没有开玩笑。
那一刻他后退了,全然忘了人家只是和他同等修为而已,他背起那具尸首一路狂奔直奔山顶去了。
很快整个天道山便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仓惶钟声,那一刻几乎天道宗的所有宗门弟子都知道,大敌来袭了。
很快山道上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足足有三十几号人赶了过来,为首一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见他头戴银冠,长眉凤目长髯及胸,腰束黄丝柳穗,颇有几分道风仙骨的模样。
看到盘膝而坐的叶清寒,他们一个个面露怒容,擎起法宝如临大敌。
“师父,就是他,非要我们交出什么东西,还杀了张师弟!”只见一人指着叶清寒一脸悲愤,正是去而复返的那位姓郑的汉子。
“师父,下令吧,杀了他,为师弟报仇!”
“对啊,师父,此等狂徒来我天道宗挑衅杀人,不杀他,我天道宗颜面何存啊,师父?”
“没错,师父,此人不除,难平群愤啊?”
天道众弟子一个个义愤填膺,请求出战击杀叶清寒。
不过叶清寒似乎不为所动,依旧在哪里闭目养神,这看在那些天道弟子眼里更是气炸了肺。
要说那位长眉中年人不愤怒吗?
不,身为天道宗的掌门,他比谁都愤怒。
弟子在山门前被杀,要说他不痛心吗?
不,他比任何人都痛心。
在山门前杀人,简直是对他天道宗最赤裸裸的挑衅,你说他不想杀人吗?
不,他比任何人都想杀了叶清寒,但是他不能。
弟子可以喊打喊杀,可以图一时痛快,可以被仇恨蒙蔽双眼,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是一门之主,他不能向其他弟子一样只考虑眼前,
他得站在整个宗门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
既然人家敢堵门杀人,自然是有恃无恐,他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毁了整个天道宗,毕竟此时的天道宗已经不比从前,再也经不起风浪了。
当前最要紧的是要弄清楚,这家伙为何要堵门杀人,他所说的‘东西’又是什么?
所以他扬了扬手,制止了喧嚣的众弟子们,强忍着心头的怒气,望着叶清寒说道。
“你是何人?你杀我弟子,辱我宗门到底是什么意思?”
终于叶清寒睁开了眼睛,望着中年人问道。
“你便是天道宗的掌门?”
中年人点头。
“正是肖某。”
叶清寒眯起了眼睛。
“很好!”
只见他陡然伸手。
“拿来!”
肖掌门一怔。
“什么拿来?”
叶清寒冷笑。
“揣着明白装糊涂!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他的话顿时引发了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