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提观外墙根下,一头浑身可怖伤疤的大鼠正撅着土。
“轻一点!”陆山轻轻踢了大鼠一下。
大鼠转过身来,绿豆鼠眼盯着陆山,“要不是你拉我下水,我怎么会在这里挖洞。”
“妙丹可是你的死敌,你难道不想亲手看着他如何灭亡的?”
“我更愿意待在安全处,静静等待他死亡的消息。”大鼠露出啮齿说道。
“山鬼大人,你好歹手持法器,小子我可是手无寸铁。
而且要知道富贵险中求,仙师可是看着我们两个。”
大鼠听到最后一句才收敛愤怒,心有余悸的看着周围。
“我那师傅最是痛爱大师兄,并且视如己出,这一点我从未怀疑。
大师兄的死亡一定与师傅有关,这或许也是导致师傅如此极端的原因。
我们只需要前往甲木院,那里是大师兄的居所,其中一定有让师傅在意的物件。”
“如果没有呢?”大鼠问道。
“那就只有各自逃命了!”陆山长叹一声道。
“你没必要冒险,即使他是仙师,但你毕竟入了宫中道籍,他也不会真的出手对付你。”大鼠说道。
“人生短短百年,如不奋勇向前,那又有什么意义?!”陆山摇头道。
“真理解不了你们这些人的想法,总想着在短短几十年中做好一切。”
大鼠喃喃低语,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挖着墙根下的土洞。
闷热而充满土腥味的狭窄土洞中,只容得下陆山爬行前进,他还得托着一根蜡烛。
大鼠钻地速度不慢,短短半个时辰便推进两三里地。
在这样的土洞中前进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因为这种土洞随时有可能坍塌。
当然,土洞距离地表不远,陆山凭借大周天的修为还是可以破土而出。
前面钻地的大鼠突然停下,它转过身子,肥硕而丑陋的鼠身微微颤抖。
“尸坑!”
陆山一把挤开大鼠,看向前方不再是土壤,还是无数交叠的尸身,这些尸身堵在前方,不断渗透出粘稠尸液。
“这到底杀了多少人?”陆山低声问道。
陆山将蜡烛靠近前方,那挤压变形的尸身中,一颗歪斜的头颅正夹在中间,它无声的注视着陆山。
“绕道吧!”
大鼠从善如流,再次奋力钻行起来,这会速度更加迅速。
甲木院中,西北方位一块青石砖被轻轻顶开,陆山和那黄袍鼠怪的身影悄然无声的爬出。
甲木院被维护的很好,一切还是原来模样,只是空气中浓烈的尸臭味无法掩盖。
陆山静立于院中廊桥之前,明明这里一派园林水榭之美,但陆山却感觉到一股森冷寒意。
陆山以中指与食指抵住双眼眼皮,一个呼吸后移开手指,双眼微微睁开。
在他的视野中,有灰白气流在空气中流转缠绕,特别是廊桥外的水池,充斥着黄绿色彩。
黄袍鼠怪惊讶的看着陆山,“你竟然已经可以开灵眼。”
“一点真炁运用的小技巧,难度并不算太高。”陆山一边观察环境,一边说道。
穿过廊桥便看到那紧闭的门,门上还挂有辟邪的桃符。
陆山径直推门而入,却看到一个身影坐在桌边。
“大师兄!”陆山惊呼一声。
陆山呼喊几声,背对陆山的齐光不见回答,他只好壮着胆子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