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忧强忍着泪水,推开了父母的房门,映入眼帘的一双年近百岁的老人,不用想,这就是自己三十年来朝思暮想的,始终想见而不得见过的父母双亲,以及一众部族亲朋。
这一刻他是真的很想跪下,叫一声爹爹,妈妈,这一刻他是真想拥抱一下已经年迈的兄嫂。
但是此时此地,他只能强忍住内心的冲动,决不能立刻相认,毕竟这里还有其他人,这些人除了监视自己的父母以外,同时也是在相互监视。
摆上餐具,奉上美食后,他始终站在父母的身后,只为了能够离他们近一些,再近一些,也许这样他能感受到父母的温暖,也许他的心里能够得到慰藉。
这时他母亲刘氏,颤颤巍巍的,含糊不清的说道:“老头子,你说这些都什么人啊,为什么逼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来这里做客,这都一个月了也不让我们出去走走,也不知道家里的亲戚都怎么样了?”
满头白发,却又精神炯烁的谢老汉,跐溜一声喝了口酒,然后又吃了口菜,这才说道:“呵呵,做客?好一个做客,老太婆啊,你想的太天真了,如果老头子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明明就是他们抓来的筹码,要挟人的人质。”
母亲一听自己根本就不是客人,而是人质,顿时、声高八度喊道:“什么?”
不过看了看周边的人,随即又小声问道:“老头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就是个平头老百姓,要钱没钱,要势力没势力,要背景没有背景的,他们平白无故的抓我们想要干什么,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谢老汉瞟了一眼周边的人,见没有人注意,便小声对着母亲、哥哥、嫂嫂以及已经长大成人的侄子等人说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有人投鼠忌器,拿我们作为要挟人的筹码,就是想要达到某种目的,不过从他们对待我们的态度上来看,他们的目的暂时还没有达到,所以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母亲刘氏刚松了口气,又急忙问道:“老头子,什么是暂时安全,你是说他们可能会要了我们的命,老头子我可跟你说清楚了,我们俩已经是行将就木,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死也就死了,无所谓,反正我也活够了”
“可是你孙子两口子还有你重孙子不能死,你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他们救出去,要不然我死不瞑目,就算是逃了阎王爷那我也跟你没完。”
谢南山只是山沟里的一个族长,虽然从未涉足江湖,部落里的人与人之间也没有这些尔虞我诈,但是姜还是老的辣,他说的没有错,他们确实是人质。
谢老汉并没有理会刘氏的叨叨,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喝酒,但是母亲刘氏不甘心,继续问道:“老头子,这些人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人,你说他们拿我们想要挟谁啊,我们家的人也都在这儿了,身上除了这条贱命以外,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啊?”
谢虎这时候突然说道:“爹,你是喝多了,还是老糊涂了,整个部落老老小小加起来也不过二百来户人家,几百口子人,娘说得对,我们一家老小,亲戚朋友都在这了,他们能要挟谁啊?”
谢老汉装聋作哑,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只顾着喝酒,这时侄儿谢彪突然说道:“爹,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你别忘了我们家还有一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想要要挟的人应该是你的亲弟弟,我那素未谋面的二叔。”
听到谢彪的话,谢老汉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直接怒骂道:“混账玩意,你给我闭嘴!”
侄儿谢彪虽然也年过三十,也已经娶妻生子,但是被谢老汉这一骂,顿时不敢再吭声了,就连他的儿子也吓得哭了起来。
母亲刘氏手指着谢老汉,直接回骂道:“老不死的东西,你冲孩子吼什么?你看你都把我的曾孙吓哭了?再说了忧儿三十年都没有回来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彪儿说两句怎么了?”qqqqapp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