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复看着那两人走来,一高一低,一黑一红,间或有言谈,矮身倾耳,眉眼带笑……好一对教主与护法。
“阿宁,他就是你费尽心机接近我的原因吗?”楚子复眸光一暗,只觉胸中郁气翻涌,握紧了拳才能忍住不去质问她到底有没有心。
宗主见楚子复如此,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难怪不肯说,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啊,又看了一眼身姿婀娜,款步而来的女子,如此胭脂虎,难怪难怪!
这边教主大人见两人眼神不对,示意阿宁坐在自己手边。
阿宁自进宴春殿起,目不斜视,在教主大人边上落座后,端得是美人如花瓶。
宗主在教主和阿宁之间来回一眼,心下有了个猜测,端起茶来抿了一口。全然没有来时这么火急火燎。
“你来此所为何事?”老狐狸的态度变得太快,教主大人不禁有些奇怪。
“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来问问护法大人玩够了没有,何时物归原主罢了。”语气轻描淡写,也不看阿宁,而是盯着茶水,好像里面有一朵花似的。
教主大人皱眉,却没有看阿宁,而是看着宗主身边那个青年,他见过楚子复一面,是个不错的苗子,可如今这人紧紧盯着他的护法,面色铁青,活像阿宁欠了几百万灵石,又杀了他全家似的,令教主大人有些不愉,“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听此言,宗主已经可以断定司马护并不知道堪舆令的事情。这么说,就是这护法一个人的意思?又看了一眼阿宁,对方却一副老僧入定油烟不进的样子。
宗主眯起了眼,他有些看不懂这红裙女子,完全没理由啊:“不知护法可愿借一步说话?”
教主大人动也不动:“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见司马护如此护着人,宗主倒也不强求,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也罢。不过是想问问护法准备要我这楚徒儿如何,小儿女的事情,本来不应我们这些老人家来过问。可护法一去便了无音讯,我这傻徒儿茶饭不思,可见是个痴的。”
阿宁一眼不看楚子复,小脸上满满都是冷漠疏离,只答:“不如何。”
楚子复见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抿唇抿得唇色全无,死撑着一言不发。
宗主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起身敛袍,:“如此,真是叨扰了。”
阿宁起身,却听见宗主大人的密音:“欠了的,总要还。”
阿宁仿若未闻,作势要送,宗主大人客气的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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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酿: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阿宁:你就不无情,不冷酷,不无理取闹?
酿酿:我哪里无情,哪里冷酷……咳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