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开始对跪在贺氏洋行前的吴氏指指点点。纵使王五也压制不住,最后一群人只得灰溜溜的从贺氏洋行撤离。贺相思看着报纸上登的照片,这招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宫家,江城的乡绅,因以纺织起家,是以跟贺家一直是竞争对手。只是贺家的衣饰精美,一来是刺绣华丽,二来是纺织工艺精湛,是以一直稳压宫家一头。
一直以来宫家为陷害贺家,背地里的阴谋诡计从未断过,只是这次有些操之过急了。
贺相思那种人,你让她痛一分,她就将你骨头扒下来。是以一连几日,宫家的各种丑闻都是报纸头条。
一直到第七日,宫家的人登门了。
办公室里,贺相思看着推门走进来的宫家二少,宫以墨。他一身西装,身如修竹,丹凤眸如墨,眉长如峰。宫家二少长着一张好面皮,她很早就听说过了。
“贺小姐这翻身仗打的漂亮啊?”宫以墨不请自坐,大长腿交叠抬起放到桌子上,鞋底正对着贺相思的脸。贺相思端过茶碗,靠在椅子上:“见笑见笑了,也没多漂亮,只比你棋高一招。”
宫以墨扯着嘴皮笑了笑:“你以为是终局了?”
“如果是,自然最好。”她笑,温婉大方。
宫以墨也跟着她笑,心里却觉得她比白云飞还难搞。“认怂了?”
“你猜。”她狡猾一笑,眸中全是算计。
宫以墨不得不将双脚搁下:“说吧,怎么你才肯收手。”
“你怎么才肯收手?”贺相思反问道。
宫以墨:“我已经收手了。吴氏已经收了你们的赔偿金,我们也澄清了闹事,可你们一直不收手啊。”
“你让我亏了那么多,我总得也让你割下一块肉来,才能松口啊。”
“你这么无耻的吗!白云飞自封是君子,怎么落到你这,你们贺氏竟不做君子,改做畜生了?”
“所谓教养是对同一水平线之人才用的同一水平线之做法,对于阁下的做派,我总得持刀剑以待,此为佳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的道理。”
“贺相思,我今日是来跟你谈判的。”
“我知道。那么我便提条件吧。”
宫以墨:“……”
半响后,有人看到宫家二少摔门而去。走到门口还朝着贺氏洋行吐一口口水,骂道:“祝临风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泼妇!”
言毕,只开车扬长而去。
贺相思坐在办公室里慢慢的喝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