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相思蹙眉看着她,她不明白吴氏为什么忽然换了一副嘴脸,好像在戏台子上演戏似的。“你好像演员啊,这里又没有观众,你演给谁看?”
贺相思开口问道。吴氏脸一白,瞬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也就在那瞬间,一道白光闪过,贺相思猛地抬头,见两个记者躲在角落里,一个拿着笔记,一个拿着照相机。她扯着嘴角笑了笑:“原来你有观众的。”
记者转身就跑。
贺相思徐徐回过头来,看着吴氏:“我低估你的天赋了,吴夫人。”
言毕,她转身离去,临行前的眼神,将吴氏吓出了一声冷汗。她看着她一步步走远的身影,女人与女人是不同的。有的女人如蠢虫般无知;有的女人如绿茶白莲般多戏;有的女人如王般威严,她们不屑于一切低手段的诋毁,不屑于做无聊的合群戏码,她们总是高傲独立于人群之外,有着高处不胜寒的飘渺感。
吴氏觉得,贺相思就是最后一种女人。不屑于她,骄傲于她,可人有人的戏,人有人的命。世间有王就有傀儡,她做不了王,但她能做傀儡,以前是老公的,现在是孩子的。
她的命从来都不是为自己活的。
贺相思走下楼,一窝蜂的记者朝她涌过来。她避开记者的长枪短炮,骄傲的钻进轿车里,对于外头连击炮般的追问,选择视而不见。
翌日,贺相思在早报头条上看到自己的新闻。贺氏豪绅逼死员工,使得孤儿寡母难以为继!
惊!贺氏在江掌舵人竟用钱封受害人之口!
贺相思将那些报纸全部看遍。
小福子骂骂咧咧的说着他们不厚道。
贺相思将一杯茶饮尽,去公司了。
因为昨天那件事,贺氏的商铺都受了影响,今天公司铺子一开门,就有一大堆披麻戴孝的人冲进来鬼哭狼嚎。
贺相思的车刚驶到公司楼下,见那底下一群人围着,当即开门下车。记者一见她过来,当即围了过来,那问题如连珠炮般砸过来。
贺相思却一个字都不开口。
披麻戴孝的人群中,有人拿出臭鸡蛋朝着贺相思砸过来。贺相思身边的人立即将她保护在内,那臭鸡蛋全砸在她随从身上了,贺相思推开身边的人,一步步朝扔臭鸡蛋的人走过去,那人是当地出名的地痞流氓,然见着贺相思走来,却不敢再扔了,只一步一步往后退。
贺相思走到吴氏面前,她穿着白色的孝衣坐在地上抹眼泪,孩子也跟着她一起哭。贺相思站在她面前,吴氏徐徐抬起头来,见着贺相思,却是有点害怕。
贺相思:“本来是想去你家上柱香的,现在你都闹来这里了,就省得我跑一趟了。我就想问你,你这么闹,想做什么?”
吴氏不敢说话。
那个扔臭鸡蛋的壮汉开口了:“你在做什么,还想恐吓我家嫂子吗?”
“你嫂子?”贺相思笑了笑:“王五,你家中只有一个瞎了眼的老母亲,哪里来的哥哥嫂子,你平常就在街上收保护费过日子,行凶做恶惯了,现在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人指使,竟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