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点了点第一封信,道:“这封信交给葛东家,这一封你交给韩将军,而这一封你交给向阳府的顾绣娘,记着今天务必递出去,不可落入其他人手中。”
这三封信件连心只当是保命符,所以很认真。
赵广陌连连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信中写了什么,但他想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他媳妇不会这么紧张。
望着赵广陌离开的背影,连心在窗口站了许久,直到天际泛白,夏木满面桃花,端着热腾腾的清粥走了进来,“我瞧着你站了好久了,可是看见了什么好看的东西?”
“今儿个天气真好。”
夏木瞧着一眼窗外,将清粥放在桌上,笑道:“这太阳还没出来,你怎就知道好了?”
连心看着清粥旁的酸黄瓜,抿了抿薄唇,道:“我猜的。”
这世上的事,好多得要用猜,不然你又怎知是什么世界呢?
竹苑外,余老头坐在附近面馆窗口,瞅着竹苑的门,他抽了一口旱烟,眉头紧皱。
身旁的小泉有些按耐不住,他问道:“余爷爷,他们什么时候放了掌柜?”
小泉虽然年纪小,但知道谁好谁坏,更能记住这里每一个人的说话,他曾经听余老头说过,连心是溪竹坊的魂,若是魂没了,离散伙也不远了。
抛开这份工作不说,但凭着连心对他有再造之恩,这辈子也得好好记住。
望着竹苑周围身穿盔甲的官兵,他丝毫没有办法,只得远远看着,等着有人将连心从里面救出来。
这时候陈坚叹了一口气,道:“都怪我们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如不然还能想想办法,如今也只能干等着,什么都不能做。”
“此时不做便是给丫头最好的帮助,你没瞧见其他的人也没有办法吗?”余老头意有所指,虽说连心在这京城根基尚短,但是认识的人比余老头多很多。
比如那富甲一方的葛家,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这一点余老头十分肯定,活着这么大胆岁数,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是可以的。
话音刚落,陈坚就发现不远处的二楼上坐着熟悉的人,那是葛芮两家的人,他们日日来这里看着,等着。
陈坚心想这些有本事的人都没有办法,他就更没有了。
葛义看着坐在对面的芮东家,他将一杯温茶递了过去,满脸正色道:“我已经打听过了,是禁军围了竹苑。”
芮东家一愣。“怎么和禁军扯上了关系?”
祈福那日,他们只是看见连心喊来韩将军,却不知因此惹了事端,更加不知道这事端会和宫中有关系,与太子有关系。
若只是钱能够解决的事,葛芮两家自然有办法,但如今是宫中,那他们半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远远看着。
葛义叹了一声,他望着楼下茶馆中余老头一群人道:“这两日怀桑也四处奔波,不仅找了在朝为官的同窗,更是托人想办法,但一无所获。”
这才让葛义觉得事情的严重性,眼下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着实让人心烦。163163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