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通既然已经死了,那也没人能证明你所言的真实性,你这就是对秦王妃的诬蔑,拖下去行刑!”
张虚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寸,在侍卫的拖拽下大声吼叫道:“陛下明察啊!微臣无半点虚言啊!”
“当是燕王殿下率兵包围使团的时候,君漓侍卫应该还躲在秦王妃的马车上呢!燕王殿下可以帮微臣作证啊!”
在群臣的目光注视之下,楚寒不得不站了出来。
乾元帝伸出手指了指瘫倒在地的张虚,沉声问道:
“老三,张虚说你能帮他作证!”
“你可在秦王妃的马车上,见过君漓将军?”
楚寒抬起头朝着站在凤潇潇身后的君漓看了一眼,道:
“启禀父皇,儿臣不曾在马车上看见过君漓将军的身影,反倒是五弟正待在秦王妃的马车之上!”
楚寒那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张虚大惊失色。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是范通亲口告诉我,君漓就待在秦王妃的马车中的,怎么可能秦王殿下,怎么可能啊!”
张虚都快要疯了,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大人还要继续构陷秦王妃吗?”
楚寒的目光如同刀锋般凌厉的扫过了张虚的面庞。
“本王麾下的玄甲铁骑均能作证!”
“当时在秦王妃马车中的人,是秦王楚寰!”
张虚目光呆滞的望着地面,嘴里喃喃念道: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他抬起头朝着坐在明德殿内稳如泰山的严首辅看了一眼,正准备将严首辅交代给他监视楚寰的事情抖出来。
“好呀,你这蠢猪还长本事了!”
“居然敢胡编乱造的造谣戏弄老娘的哥哥!”
一个健壮的妇人挤进了明德殿,冲着瘫坐在地上的张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打骂。
“我们周家待你不薄,你居然不和哥哥一条心!”
“你知不知道,你这身官皮都是老娘帮你讨要来的?”
张虚来不得多想,只能下意识的双手抱头,用胳膊护着圆滚滚的脑袋,整个人都在明德殿内窜来窜去的。
“哎哟,娘子你可千万别打我了!”
“陛下如今正生气着呢,你别任性了啊!”
周玲追着张虚满殿跑,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喊道:
“陛下生气!老娘还生气呢!”
“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么个蠢笨如猪的孬种!”
乾元帝眼瞧着明德殿被周玲与张虚夫妇的追赶弄得混乱不堪,霎时间气血上涌。
“好呀!好呀!好一个周家!”
明德殿中的侍卫也不好对周玲与张虚两人下重手,所以费了好一阵功夫才将这两人按在了地上。
“张虚诬蔑皇室,罪大恶极,掌嘴拔舌!”
“周玲殿前失仪,欠缺管教,杖责三十!”
听闻惩罚居然这么重,张虚夫妇顿时就慌了神。
“陛下你不能重罚我,我姐姐是太后啊!”
周玲在慌忙之下竟然将北凉太后周芸给搬了出来。
乾元帝的眼中凝结着冰冷的碎玉。
他怒极反笑到:
“是啊,朕不能重罚你们,因为你们是太后的亲眷!”
“既然如此,那就将你们送到安慈宫去吧。”
乾元帝望着周玲与张虚二人,无喜无悲的说道:
“朕不能处置你们,太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