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三年相处里,许嘉鸣只有那一次落了泪。后来的每一次开筋也好,困难也好,他都只是咬着唇,强忍着。
带了那么多学生,老师早就是见怪不怪,根本不会为了这个普通的男孩子多看一眼。前几次练完,许嘉鸣的腿都长时间合不拢,需要坐在那里缓很久,才能慢慢站起来。光是看脸,总是叫人觉得这个孩子灵魂已经飘远了。
也是到了那时候,云君才明白,为何靳辞不愿意来陪练。
“其实娱乐圈那么多人,纵然有一些有实力又有人气的,但还有很多有实力却没什么人气的。另外,你看看,更有一些没实力却有人气的。不然我们就做个花瓶吧。”见不得孩子受苦,云君心疼得开始胡乱说些歪理邪说。
她长到这么大,尝尽了人情冷暖,可她没受过什么实质的苦。自然也见不得这般小的孩子受苦。
耐住腿上撕扯的疼痛,许嘉鸣努力对云君挤出一个笑容。汗水迷住了他的眼睛,勾得他的眼泪要往外洒出,可他却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我不能哭。于是,他使劲用衣袖擦去了那咸咸的液体,对云君道:“我可是公司的顶梁柱啊。”
许嘉鸣的嗓音都已经沙哑,语气里的坚持却丝毫不减。
看着这样的许嘉鸣,云君许久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