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丧尸依靠视觉活动,晚上的灯光绝对会成为最好的目标。
即使吸引不了丧尸,也能吸引像是她这样的旅人。
自称旅人的右蒲泪虽然因为过度劳累有些自暴自弃意味地想着就算前面又是一个狼窝也无所谓,可临到了头,她还是没有贸贸然地暴露自己,而是在来到发出光芒的厂房附近之后,原地坐下,权做修整。
脚底板糊着一层血咖,右蒲泪尝试着撕了一小片,疼得她面目扭曲。
她想起自己还在和平世界的时候,一次用刀削桃子皮,然后不知道怎么搞的神操作,把自己虎口削出一条口子。
她当时捧着伤口去找自己同事,同事正沉迷某个刚刚出道的小鲜肉无法自拔,每天都捧着手机不知疲倦地给那个小鲜肉发私信,根本没有注意她的伤口,嗯嗯啊啊地应付着。
碰了个钉子的她只能自己去找诊所包扎。
先消毒,再包扎。
消毒的过程,像极了这会她撕脚底板的皮的过程。
不同的大概是,给她消毒的是医生,而撕自己皮的是她自己。
医生可不会因为她痛得眼泪汪汪泫然欲泣就不给她消毒了,而她自己则是会因为痛而放弃手上的动作。
所以一个简单的包扎而已,为什么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找医生。
医生更专业当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不是因为他们不够狠心,对自己下不去手,毕竟痛觉长在自己身上,对自己狠下痛手的都是狠人。
而狠人,不是谁都能当的。
当不了狠人的右蒲泪蹲在厂房门口,蹑手蹑脚地往里面张望。
她蹑手蹑脚地往里面张望的时候,身后一只惨白的手臂,忽然从土里爬了出来。
那张惨白的手臂用五个手指头当做脚,哒哒哒地‘走’过来,碰了碰右蒲泪的肩膀。
右蒲泪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身后却空无一人。
曾经生活在科学大神光环下,从来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所以看过的无数恐怖故事浮上心头。
右蒲泪咽了咽口水,背靠着墙。
然后,她的头顶传来了被人抚摸的感觉,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上飘了飘,一只惨白的手悬在正上方。
右蒲泪一口气卡在那儿上不去下不来的,想晕又晕不过去,该死的系统出品,看看把她身体都养得好成啥样了?这都晕不过去。
晕不过去更惨。
什么狼窝不狼窝此刻已经不在右蒲泪考虑之中了,她朝着光芒的地方一个劲地跑,痛觉神经在这一刻离她远去。
夭寿夭寿夭寿。
要死要死要死。
救命救命救命。
这一刻,她心里啥活动都没有,只有以上几排字样排着整齐的队形不断刷屏。
跑到门口的时候,光明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然而她脚下一个趔趄直接往地上扑了过去。
扑到之后,她看到身后爬来了N只手。
没有身体的手,泛着阴森惨白的颜色,像是一只只恶鬼想要将她拉入地狱。
右蒲泪:……
她一口气没有上来,终于成功地如自己所愿,晕了过去。
“阿拉,晕了呢。”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傅文蓓闲闲地开口,那一只只恶鬼一样的手臂咔咔咔地重叠在一起,最终拟态成了一名十一二岁的萝莉模样,萝莉生得甜美可人,那张白皙的小脸微微偏着,像是在疑惑地上躺着的女人为什么会晕过去了。
神情动作可爱得不行,能让一堆人高呼三年血赚,死刑不亏这种大逆不道之言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