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已经乱成了一团,姜念和然儿怕被人撞到暴露位置,并不敢上前去瞧热闹。
然儿拉着姜念上了墙头坐着,不管下面怎么乱,总不会有人忽然要翻墙头,这个地方,还是很安全的。
李云泽来了个传音,说他那边有进展,已经找到了一些玉茗的枝桠,在上面也能感受到玉茗虚弱的元神,现在已经被稳妥地收好了,等回去再想办法。
姜念顺便也给李云泽传了个音,把崔家的事说了说。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情况大致如下:
崔小姐上午哭了一上午,下午闹了一下午,傍晚上吊了;
还好发现得及时,救下来了;
至于事情的原因,没人说起;
如果不是没有人知道,就是下人都被封了口;
总之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没见到吴谷丰,看来是已经从崔家走了。
李云泽表示收到了,会尽快回来汇合,另外表示对事情的原因并不是很感兴趣。
姜念只好又给然儿传音:
“总觉得这件事和吴谷丰有关系,自古以来,大姑娘小媳妇,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为了情就是为了爱。”
然儿刚从千素扇出来,还不知道崔家和吴家的事,姜念给她讲了一回,听得然儿差点从墙头上栽了下去。
“所以,崔小姐下午大闹花园,把花全给毁了。玉茗就是这么遭了殃的。”
姜念气得脸发青,
“如果真的是吴谷丰又在闹腾,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然儿看到姜念生气,觉得有点羡慕玉茗。
他是有人疼爱的,在家时姜念每天细心照料,出门了遭了变故,姜念嚷嚷着要给他报仇。
不多时,李云泽也捏着隐身决过来了,给姜念看了看捡来的枝桠,
“这崔小姐,应该是拿着花匠的剪刀乱剪了一气,然后才放话烧了花园的。
下人来收拾的时候,将这些大一些的用车拉走了,剩下那些零碎的,才就地给烧了。”
然儿奇道:“果然是这样,不过,主人家不发话,谁也不敢烧园子,可若是小姐都发了话,下人竟然敢不听?”
姜念不以为然,“若是将花园里的花木都烧了,那得多大的火?一个不小心将房子给烧了怎么办?”
又指了指墙下还乱着的仆妇们,
“反正她们小姐正闹得厉害,根本顾不上这些,不如就点个火糊弄一下。
事后万一小姐细问,说运到城外烧了便是。”
李云泽瞥了姜念一眼,“你还有心思管人家的家常里短?不先回去将玉茗安顿了。”
然后又向着然儿说到:“你留在这里听消息吧。”
“不行,不能把然儿留下,我不能再把任何人单独留下了!”姜念赶紧把然儿的双手拉住,生怕她又掐了诀就直接消失。
李云泽看着姜念此时的样子,又看到然儿失笑的表情和悄悄红了的眼眶,只好点了点头,
“也罢,我们救了玉茗回去就行,什么吴小姐崔小姐的,同我们也没有关系。”
之后,然儿回了千素扇,李云泽带着姜念回到临抚城。
一到家,姜繁坐在堂屋。
姜念有点心虚,不敢出声。
李云泽拿出了玉茗的枝桠,
“姜叔,我们弄回来的这些枝桠,您帮我看看,还有没有救,好不好。”
“怎地把花苗这样折了?”姜繁一看见这些枝桠,发出了一声痛苦的质问,还瞥了姜念一眼。
姜念抿着嘴不敢出声,李云泽用手背抹了一把鼻头才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