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鬼六听到了楚舒的话惊叫起来,不停地哀嚎求饶,附近的人听到他那嘶哑晦涩的求饶,心里不经意间都生出了不忍,然而楚舒压根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李二咽了咽口水,握紧手里的刀,咬牙闭眼,手起刀落,鬼六脖颈间的血.喷.射.而出,由于孙家兄弟站立的地方正是鬼六前方。
所以无可避免的溅了他们一身的血,血液温热;可惜兄弟二人却是通体冰凉,手脚僵硬。
紧接着反应过来后大口喘息,不敢留在这血腥可怕的现场;回到帐篷后,楚舒离开时候所留下的眼神和那句“好自为之”再次让他们内心悸动起来。
李二结束了鬼六后,又同样的解决了刀疤;不过这一次没有那种害怕和紧张。
其实让李二手染性命这本就是楚舒的打算!
沾了血的汉子更凶悍!到了荆南路,更可靠一些,至少此人已经彻底拜服于他!
剩余的山匪自然成了俘虏,民伕虽没有人死亡;但有几个受了些伤,明日赶路肯定会有些不便,而这些俘虏正好可以充当劳力,减轻负担。
待在帐篷里的楚舒闭目养神,刚才的一番对战很是耗费精神;这并不算真正的战场,但就是这小小的冲突,已经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再加上孙明孙吉临阵逃脱的无耻行为,更是让他头疼。
“看来母亲所说不错,自己应该拜王安石为师。”
不等楚舒感慨良久,帐篷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大郎,名册和医者已经备好,可要查看?”
“忠老进来吧。”
话音落下,帐篷内进入一位老者和一位年轻人。
楚舒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名册看了看,没啥问题后看向另外那名年轻人,问道:“你叫什么?”
“小人柳丁。”民伕欠身低头回答。
“那九个人受得都是皮外伤?”楚舒此时略有庆幸,山匪人不算多,加上无组织无纪律,所以自己这边才能这么快解决,并且伤亡很轻!
柳丁点头回答:“回押监,皆是外伤!”
“嗯,你列出方子让忠老给你取药材,免得耽误,救人要紧。”楚舒没有继续多问,示意他赶紧去取药救人。
.......
山岭间的清晨往往沁人心扉,楚舒起的比其他人要早;这是老娘对他从小的规定。
虽然昨晚发生了让人心有余悸的火拼事件,但依旧没有打乱该有的阵脚,民伕们和往常一样,日出便起床,收拾完行礼后就开始检查昨晚是否可有缺失的物资。
楚舒则是摆弄着昨天使用的弓弩,昨晚能一举拿下那俩贼匪,大半功劳都是靠着神臂弩。
李二这个时候和老管家楚忠一并走来;
“大郎,可否启程了?”老管家拱了拱手,行礼问道。
楚舒点头没有回答老管家,而是转头问着李二:“那些受伤的人可是都安顿好了?现在启程可行?”
“本就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内里五脏。”李二欠身:“庄稼汉子没有那么精贵。”
楚舒点了点头,对着李二说道:“既然如此,跟他们都说一声吧,先吃饭,半个时辰后继续启程,明日就该能到潭州了。”
李二和老管家闻言皆是点头应答,而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