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浑身邋里邋遢的,但是面貌却是惊人的妖冶,有着一番蛊惑人心的样子。
只需对视一眼,就能呆愣住。
“驱寒的草药很多,但却不能一味的叠加,过量的叠加只会相互抵消,甚至加重负担。”那名男子说的头头是道。
但却没有说到重点,有些规避陈岚儿的问题。
“敢问壮士姓甚名谁?”陈岚儿盯着那名男子认真的问道。
“以渊。”以渊把碗放下就走了。
陈岚儿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只能失望的看着他走远。
“以渊以韩,是不是有什么关联?”陈岚儿挠了挠头。
“能给我一碗吗?”陈岚儿一转头看到声源处应了声:“好。”
“你的孩子怎么样了?”陈岚儿给到小贩最后一碗汤药,关心的问道。
小贩的嘴角难得翘起:“他似乎有了些好转,我给他放在了一间干净的屋子。”
“那就好,那孩子肯定能好起来的。”陈岚儿释怀的收拾着东西。
但是小贩却紧张的抓了抓衣角,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寺庙
“住持,我想把这个孩子送到你们这里,还希望好好照顾他。”小贩看了看怀里正在安然熟睡的孩子。
“施主为何将他送过来?”住持看了看脸颊泛红的孩子,心生欢喜。
小贩脸颊微凉,落下两道清泪说道:“我实在无力抚养,所以才送到你们这里来的。”
“这”住持有些犹疑,他顿了顿看着孩子沉默。
小贩看出了住持对自己的孩子生出了喜爱之情,他必须趁热打铁。
“我以后都不会与他相认,你就说他的爹死了吧。”小贩一把将孩子塞进了住持的怀里。
住持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着孩子,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像是感受到了他爹的离开。
“我爹呢?”孩子撅着嘴巴委屈的问道。
“他去世了,还望你节哀顺变。”住持没有说出事实,他也是有私心的。
他想将这个孩子留下来陪着自己。
“我爹怎么会去世?”那孩子咬着手指,双眼含泪的盯着住持。
试图找出一点破绽。
“总之,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住持拉起那孩子胖乎乎的小手。
孩子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看,似乎感觉到有人在默默地注视着他。
可是转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院子,年纪还小的他还不明白去世是什么意思。
小贩深深的看了孩子一眼,便走了。
“碗里都是你的眼泪了。”原本正在忙碌收摊的陈岚儿听到小贩深浅不一的呼吸声,隐隐带着抽泣。
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抬头一看,原来他正在哭。
小贩抹了抹眼泪说道:“刚刚有沙子进眼睛了”
陈岚儿听小贩这么一说并无回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小贩有些害怕,不敢直视陈岚儿的眼睛,因为他真的不敢保证他下一秒会不会说出真相来。
陈岚儿的眼睛太有洞察力了。
独角楼
“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对着一壮汉轻声询问。
那壮汉摸了摸胡渣,唇角一勾说道:“我要找人。”
“什么人?”店小二拿着算盘噼里啪啦打的直响正好掩盖了说话的声音。
壮汉把手往自己的粗布衣上擦了擦,拿起桌边的茶杯用手指浸了进去,慢悠悠的写到:“以韩。”
“不识此人,你找错地方了。”店小二低着头,原本杂乱无章的算盘声响瞬间变得有节奏。
魅影翩然走了下来,她靠在壮汉的手臂上娇弱的说道:“上楼。”
那壮汉一见是生面孔,并不认识,怎么也没有反应。
“我带你去找他。”魅影踮起脚贴在壮汉的耳边说道。
壮汉一听果真乖巧的跟着魅影上了楼。
以韩阁
壮汉抬起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随之就要踏门而入。
“你是谁?”魅影在他即将要走进去的瞬间,低声问道。
壮汉挑了挑魅影的下巴说道:“以渊。”
魅影挪开下巴,侧身让壮汉进入。
“你来做什么?”以韩还没见到人就先发出了疑问。
“怎么,不欢迎我?”以渊放下手中的佩剑,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以韩“切”了一声,饱含不满:“你不是云游四海吗?回来干嘛?”
“来看看你而已,你以为我来干嘛?”以渊举起茶杯像是隔空碰杯,一口喝完。
以韩着才缓缓从内室走了出来,一通冷嘲热讽:“血海深仇都能忘的人,还会来看我?是来看我还活着吗?”
“你这话说的,还真是无厘头。”以渊还是低头喝茶,和以韩并未有眼神交流。
魅影见两人确实是旧相识,便走了出去。
“这姑娘还真是绝色佳人啊。”以渊看着以韩挑衅的说道。
“你一身汗臭味,人家可看不上你。”以韩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坐在以渊对面。
以渊笑了笑说道:“我只是没有展现出我的魅力罢了。”
“你回来必定有什么事情,无缘无故肯定不会回来。”以韩挑了挑眉毛,对于自己的亲兄弟还是很有把握的。
“这不是听说城里闹流感吗?回来感受一下。”以渊细细品味口中浓茶。
全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似在他眼里这些什么都不是。
“过些日子就会消退的,凑什么热闹。”以韩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扇子。
“看来你准备主动出手了?流感分为那么多种,可不是那么好医治的,若是不慎,小心中招哦。”以渊坏笑着说道。
以韩白了以渊一眼无语的说道:“我的医术你应该知道,有什么好质疑的?”
以韩现在是大家公认的神医,可是却无人知道他的容貌。
他从前在一块白布后遮住自己的容貌来为人无偿诊断,慢慢日积月累,这才使他名声大噪。
无人不赞颂他高尚的品质和高超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