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蛟颇为认同的点头,自从这鸟来到王府后,将向来高冷木纳的英护卫调教的越发接地气,尤其最近精神恍惚,动辄就要宰鸟,这不都杀到王爷卧房了,病的不轻。
“卧槽!厉蛟别一副看癫病人的眼神儿!”
“你不癫,你不癫当着王爷面儿提长雪剑满院子追一只鸟要打要杀?你知道那鸟对于王爷的意义么?你知道王爷这两年吃饭睡觉都离不开那只……鸟么?”
厉蛟口沫横飞,说的自己都感动了。
当然他也不指望英招能听进去,一根筋的人,不撞南墙是不会死心的。
“噼里啪啦,叽哩咣当”又是一阵巨响,英招低咒一声,扭头就要往里冲。
“你又要干嘛?”厉蛟拉住英招,怕他再冲动。
“厉蛟,妖怪!”
“你才妖怪!”英招看来病的不轻,厉蛟一边扯他往外拖,一边吩咐其他人不准声张。
“王爷在里边儿,还有一个……唔!”
“英护卫你还是回去歇着吧,王爷这里我在就好了!”
“唔唔唔……”
白晓悠被吵得幽幽睁开眼,不知出了何事,只觉身体重了许多,极为困乏,便习惯地又往人胸口靠了靠,脑袋搁他颈窝儿处,寻了个最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甫合眼,哗拉--水声起,有手臂环上腰身,薄如婵翼衣衫罩下,虚虚拢住白晓悠。
辰王这是要抱她上床睡觉,反正也斗不过,也懒得睁眼,随他去了。
思来为鸟这二年,不捉虫,不迁徙,沉迷吃喝玩乐,坑懵拐骗......可除此以外,也实在是想不出任何有意义的事儿来消谴。
原本她也勤奋的很,想方设法回到自己的世界,可她是只鸟儿,爪子不分叉就算了,更有谣传食她肉可长生不老,因此只要她飞出王府,就会遭遇各路暗算。
跟被人拔光毛儿煮着吃相比,她宁愿在王府里当猪养,也不敢再飞出王府半步。
说来,王府的人对她真不错,特别是辰王,不仅半点没尝她长生肉的想法,还任她折腾,火烧房子都一笑了之,甚至伺候她洗澡、穿衣、盖被子……
今儿的床铺软得紧,像极了家里的席梦思,特别是被子,柔软细滑,闻着还有淡淡凤凰花味道。
她舒服的伸个懒腰,眯起眼,笑意餍足的看着两只白嫩嫩的手臂。
渐渐的,她脸色变了,呼吸重了,目光呆滞了……
呃……
晓悠赶紧闭上眼,一会儿眼再睁开。
“啊!”
她睡意全无,猛地坐起身,双手揉搓脸颊,激动的眼泪汪汪。
不是做梦,是真的!
她——变身啦!
冷的一个激灵,白晓悠才意识到丝被滑落,低头抓被子的瞬间,看到身下那两条小短腿儿,被黑焦的羽毛覆盖……
“嗷——”感觉一道雷狠狠劈在她天灵盖儿,双眼儿一翻,昏死过去。
白晓悠是被一阵“噼里啪啦”爆竹声惊醒。
一睁眼祝余站在她眼前儿,端着铜盆儿笑盈盈道:“姑娘,你醒啦!”
平日里,只要辰王不在,就由祝余照看。
然这种机会并不多,王爷自三年前搬师回朝,大部分时间都在修养,除非有国君召见,几乎都在王府,偶尔出门,也基本因为白晓悠。
不说坊间盛传神古王爷不思文武,而思一只来历不明的鸟,就连王府的人都有暗地里嘀咕王爷的爱鸟儿之心过于深刻。毕竟征战沙场,英姿威风的王爷该是披坚执锐,斩关夺隘,上马可杀敌,下马笔如椽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