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湘灵跑了过来,一副吓坏了的模样。
李西洲道:“白姑娘,你醒啦?”
白湘灵面上犹有泪痕,道:“我昏睡了很久吗?我醒来之后,身边空荡荡的,我还以为你们都走了,不管我了呢。”
知意道:“你受了惊吓,昏死过去,并无大碍。”
白湘灵施了一礼,道:“多谢姐姐。”
狐族公主青凤盛气凌人,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白湘灵弱态生娇,道:“在下姓白名湘灵,一介散修。”
青凤瞟了她一眼,道:“散修?多大年纪?仙府何处?修的是什么法术?修为到哪一步了?”
李西洲看不惯青凤趾高气昂的做派,道:“青凤公主对一位弱女子刨根问底,是以为这是在狐族管辖之地青丘吗?”
青凤自觉无错,李西洲却一直无缘无故地言语锋利,她不禁有些气恼,道:“若是来历清楚,何惧刨根问底?焉知她不是魔教奸细?”
李西洲冷笑道:“这么多人你都一一盘问了?可别让魔教奸细混入你们狐族!”
青凤讥讽道:“除了你和知意,我和天息派耿去病、鬼族望心等人一起掉进骸骨湖,聚在一处,为何偏偏她不和我们一起?这么明显的疑点,李公子没发现?”
白湘灵拉拉李西洲衣袖,道:“李公子,你不用为我出头。我白湘灵十岁,在洱湖临水修炼,会一点点水系法术,如今不过炼气期第十层。听闻骸骨湖天生异象,动了好奇之心,才过来的。掉进骸骨湖时,我将湖水结成寒冰护体,想必因为这个……各种缘由我也说不清楚。”说完这一番话,她不禁有些气喘脸红,仿佛很少在人前说这样一大段话。
李西洲道:“我们又不低人一等,何必跟她解释这么多!”
青凤道:“洱湖?什么阳光照不到的阴沟之地。”
李西洲道:“至少白姑娘不会鸠占鹊巢。不比狐族,将花族赶尽杀绝,占了花族的崂山千红万艳宫。”
青凤登时怒从心起,道:“你……”
耿去病听这两位朋友争吵,觉得莫名其妙。他也知道狐族和花族之仇,但好端端地李西洲为何提这件事?
他忙上前,站在两人中间,笑着劝道:“西洲兄,那是上一代的恩怨,青凤公主那时候不过是个小孩子,能知道多少?年深月久,孰是孰非谁说得清呢?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先离开这儿吧。”
青凤神色傲然,道:“狐族、花族都有人在此,无需李公子狗捉耗子。”
李西洲道:“谁不知道这几位都是狐族傀儡……”
知意虽未正眼瞧李西洲和青凤,但却竖起双耳仔细听。
不知为何,她双眼中渐生怒火,良久方熄,道:“师弟,这事与你无关,不必逞口舌之强。我们先找到二师兄和三师姐再说。”
陆昭妙听得云里雾里,又不好插话,此时方道:“众人先随我回游玑宫。这片地方不大,一会儿我带李少侠和知意姑娘去寻找你们的师兄师姐。”
正事要紧,李西洲压住怒火,不再和青凤争辩。
众人跟在陆昭妙、李西洲、知意三人后面,浩浩荡荡地前往游玑宫。
到了宫门口,李西洲发现孟淇岸和乔药两人竟然已在殿内,只是两人一东一西,隔得甚远,且乔药背对着孟淇岸,像是又吵架了。
李西洲喜道:“二师兄,三师姐。”
孟淇岸笑道:“西洲、知意,你们也都好好地活着呢,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