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队，别这么盯着我，我后背瘆得慌。”杨凌道。

“你这样做是违纪的。”韩爽道，“你不该让人故意和他们交易。”

“韩队，你要拿出证据哦，这件事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我也想这么做，这是最简单的办法。”杨凌笑道。

“苏锐和叶玲已经把所有罪责担在自己身上，但他们肯定不会交代一切，这么大一条利益链，如果背后没有庞大资金支持，这两个人做不来的，他们只是替罪羊，而替罪羊入狱，背后的那群狼会蛰伏起来，想要再动他们就难了，以后还会有更大更隐秘的利益链出现，所以，最好尽快把他们一网打尽。”

“你觉得，苏青和苏明天就是主谋了吗？”韩爽道。

“当然不是，但我们一层层的抓，总能抓到主谋的。”杨凌笑道。

“以后，你做什么事，能不能先和我这个队长提前沟通一下？”韩爽道。

“不能，你不是我的队长，我是顾问。”杨凌道。

“你让我回去怎么交代？哪怕我如实说，别人会信吗？”韩爽道，“西南明珠集团势大，他们绝对会举报我，说我采取不正当手段，哪怕能坐实苏青的罪名，我也挨处分。”

“你没有。”杨凌道。

“我知道我没有，但有些人不信，还会让我把那个和苏青交易的人交出来，或者问我这些文物哪来的，那些举报视频到底是谁给我的，谁是我的线人等等…这些我都答不上来。”韩爽道。

“你太不了解这里面的道道了，如果每个人都为了抓坏人不折手段，社会就乱套了，面对功利，哪怕是好人也会变坏人，法律不是为了惩罚坏人，而是劝人向善，让社会更加和谐。”

杨凌皱了皱眉，他倒没有想那么多。

因为他从苏锐和叶玲的记忆中知道苏青根本就是这条利益链的幕后直接操纵者，他是先知道这个人是坏人，才去设这个局，免得苏青逃脱法律制裁。

但韩爽并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

如果苏氏发动关系，韩爽也许会被处分，而且这处分符合程序，让韩爽无法反驳。

而且，韩爽注定找不到那个把文物卖给苏青的人，因为这个人是他。

看来，这事他得承认，要不然对韩爽不利。

回到市局，章芳雅审问，杨凌在旁边看着。

“哼，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苏青冷声道，“我知道你们新成立一个专案组，有点本事，但你们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今晚的事，我不知情，你们那些视频肯定是伪造的。”

“呵呵，苏小小对你们苏家是真的好，竟然连你这种小人物都保护得那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苏家还有什么秘密。”杨凌讽刺道。

“比如那帮盗墓贼，还有云水寺那个云明和尚，你们真是狠啊，那五个亿还没焐热呢，就被你们以正当理由拿去了。”

“你…”苏青面色狂变，“你连小小的真实身份都知道？你真是那个废物上门女婿？”

“苏小小，想必就是你们苏氏最大的依仗吧。”杨凌讽刺道，“有了这个依仗，你们做坏事估计会无所顾忌，苏青，我保证你牢底坐穿。”

杨凌心念一动，就把苏小小留在苏青脑子里的精神防御摧毁。

因为有这个防御的存在，没人能入侵苏青的意识，也导致了他的意识得不到锻炼，现在防御消失，苏青的意识防御能力非常弱，意志力也很弱，所以，他虽然还是不承认，但杨凌已经从他的意识内得到信息。

最近那些针对他和张梦的事，确实都是他和李兴然等人弄出来的，而那些在南山盗墓的低级鬼差，也确实是苏小小找给苏氏的，目的是盗墓，寻找蕴含能量的东西或者特殊尸体。

也正是这些鬼差的存在，才有了苏氏这条文物贩卖利益链，因为这些人找到不少古物，必须卖出去。

而苏青就是负责人，苏锐则是专门和国外那些人联系，外号商子。

他们组织严密，哪怕被抓，也只是一些小人物，完全撼动不了这条利益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