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眯缝着双眼说:
“大哥,咱们若这样做…追魂佛那儿如何交待?”
“追魂佛那儿我去解释,即使他不同意也不管他,一点要尽快放走洪大人,你觉怎样?”铁鑫问。
“大哥,淡天和尚的功夫,你不会不知道吧?”老道阴阳怪气地说:
“据我所知,他至今还未遇过敌手呢!”
“这我知道,但我不能因为怕他,而毁掉了山寨,让弟兄们都跟着倒霉”铁鑫又问:
“其他几位兄弟,你们以为怎样?”
这时侯光说:
“大哥,我们当初都是面对苍天,滴血拜盟过的兄弟,一定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才是一山之主,对弟兄又不薄,还是你就拿主意吧,既有当初,也有今日,你说该怎么办,咱们兄弟,一定唯命是从!”
“我插一言,”老道又说:
“我们都是绿林人,若现在接放走洪凌泉,那岂不是依附官府成了鹰犬,以后别人说我们拿着绿林人的血汗,换自己的荣华富贵,再说那余兀旸和洪凌泉谁好谁坏,谁是谁非,还不清楚,只是耳闻,并未目睹,如果余兀旸是一条人所共仰的好汉,洪凌泉回去杀了他,那我们可就是纵虎归山,是助纣为虐了,不但要留下骂名,还要遗臭万年!”
铁鑫听了反驳道:
“这余兀旸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可是人所共知的呀!”
老道又说:
“余兀旸是皇亲,朝中有他的世交挚友,权势可谓大矣,而他洪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四品知府,这两个人的利害关系,大哥你可得掂量掂量。”
“老二啊,”铁鑫又义正词严地说:
“他余兀旸也好,他洪凌泉也好,他们的权势大小,可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走自己的路,绝对不能介入官场的事。”
老道听了这话,脸红一阵,白一阵,强压住内心怒火说:
“大哥,既然你主意已定,那就把这事公布于众,让兄弟们自己选择其路,愿这样做的,就留下继续呆在黄龙峰,不愿意的,就给人家盘费,任其自便吧,怎么样?”
铁盒十分不悦,问老道:
“好,我先问你,你是想留下呢?还是想走呢?”
“大哥,从兄弟情谊上讲,我肯定服从你,但是,倘若你要放走洪凌泉,那我就不能继续留在这儿了。”
“这么说,你是要领一拨人另立山头了?”
“不,我自己走,”说完老道又问侯光:“三弟,你呢?”
“这…”,侯光犹豫了片刻之后说:“
二位哥哥,你们俩这么做,实在让我们兄弟很为难,还是好好商议一下,千万别伤了和气,要留我们都留,要走我们都走。”
这时老道把头晃得象个拨浪鼓似的说:
“老三,你怎么聪明世,糊涂一时,连这么个道理都不懂,世上哪有不散的宴席,别说我们都是草莽弟兄,就是一母同胞,还有个生离死别呢,不是说你跟了大哥,我就生你的气,你跟二哥我走,大哥就会对你不满,这只能说明人各有志嘛,现在谁走谁留,任其择路不必强迫。”
接着老道喊道:
“来人!”
老道没有征得铁鑫的同意,就叫来人说:
“快去告诉厨下,给我们哥几个,准备一桌上等酒菜。”
铁鑫一听,疑惑的问:
“老二,你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