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
“就是酒席宴上,给高凡儿子算日子的那位假道德,真名叫贾德清的家伙。”
片刻,差人就将贾德清假道
德带来了。
洪凌泉一拍桌子喝道:
“贾德清!你身为男子汉,无凭无据信口雌黄,我来问你,女人怀胎,十个月瓜熟蒂落,此为普遍事理也,但也有早月晚月者,你可晓得,多者三月,四月,也有少者一月,两月,你若不信,查了《喜案录》便知,你自己不学无术,还要胡乱卖弄,以至造成姜氏女自杀身亡,给高凡,金浦酿成灾祸,你可知罪?”
这“假道德”有听,吓得连连叩头说:
“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洪凌泉又怒道:
“本府念你出于无意,从轻责罚,来人!拉去重打二十大板。”
差人应声将贾德清拉下去,说打二十,实有八十。为什么呢?
因差人们也恨他,都说,你看你一个大老爷们,你说的是哪门子闲话?
人家高凡喜得儿子,请你喝喜酒,你应该道喜才是,管人家是几月中胎,几月分娩呢?你如今惹出一条人命来,不狠着点打你,怕你今后不能改。
这边,打板子的给数数儿的挤挤眼,数数儿的就明白了。
于是,打板子的紧打,那数数儿的慢数,啪啪啪啪,这边打了四下了,那边才数个一。
如果事先花了钱,行了贿,活动好了,这二十板子连八下都挨不上,这就是过去衙门里的黑暗。
贾德清事先也没准备,当然也没来得及花钱买通,所以说是二十板子,实际挨了八十下,直打得他爹一声,娘一声乱叫。
终于打完了验刑,贵罚完贾德清,洪凌泉又间高凡:
“高凡,你可知罪?”
“大人,我罪该万死,请大人开恩,如能留我这条命,我一定抚子成人,我发誓今生不再娶妻。”
洪凌泉轻轻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高凡呀高凡,你身为堂堂男子汉,自已的妻子是什么样人,你不知道吗?怎能听信那些胡言乱语呢?另外,你的朋友金浦是何等人格,你不知道吗?”
高凡磕头喊:
“请大人恕罪,小人一时糊涂冤枉了妻子和朋友,小人罪该万死。”
“按照国法,逼死人命,理当判刑,念你出于无知,受了贾某的挑拨,又有痛悔之意,本府将你从轻发落,不予判刑,但须听本府劝告,做一件好事。”
“请大人吩咐,小人一定悉数照办。”
“从此,你与金浦要结成金兰之好,还要供他读书求取功名,今后,他若能金榜题名,也有你高凡的一份功劳,你可愿意?”
“小人我心甘情愿!”
“这就好,下堂去吧。”
于是,洪凌泉的断的这个案子一下就轰动了淮安府,老百姓三个堆儿,两个一伙的在议论:
“洪大人这案子判得真是再好也没有了,按理把高凡收监入狱也是应该的,但是那孤儿怎么办?这么一来,孩子有爹抚养,金浦也有了安身之处。”
还有人说:
“高凡的心眼儿也算不错,不打不闹不声张,还要成全他们,如把这么一个好人给判了刑,人们心里也会有点惋惜,洪大人真是通情达理。”
因此,老百姓们一说起洪大
人后,统统都翘起大拇指说:
“洪大人办事公正,不但通情达理,爱民如子,可真是今世的活包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