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竹桃意味深长地道:“淮南王府里想必也是有高手的......”
紫鸢花嘿嘿笑道:“所以这时候不就需要你出马了吗?”
夹竹桃亦是娇笑一声。
......
自中元节后,淮南王府的少年少女们便察觉到苏二五跟虞可的关系似是变得微妙起来了,就连苏二五也没了平时那般的轻浮,这使人们大惊失色,但渐渐也习惯下来了。他们至少是猜出来他们二人可能在中元夜发生了什么,当然,尽管他们很是好奇,却也不敢去问。
高宝霖倒是知道缘故,但他没有去说,也不会替白裘去道歉,虽说他自诩为君子,却不至于脾气如此之软,那就不是君子了,不过是软蛋罢了。
学堂上,虞可偶尔偷瞄着旁边矮桌前的少年,她发现他似是没察觉到自己的微小举动般,难得地认真听着课,面无表情,沉默寡言。她实在不明白,那晚白裘的话到底为什么会让他变得如此,在她看来那就是一番不算太惊奇的话。
是因为他在担忧自己的身份吗?看着他时常在发呆出神的样子,她时不时会这样想,若是因为如此,倒不该如此反应过大才对。她倒是觉得她父亲淮南王对他也很是赏识的样子,如果淮南王应允的话,其实其他的一切倒是问题不大......吧?
她也会时不时想起自己那晚大胆说出的言辞,每每回想起来,便觉羞死人了,整个人恨不得回到当时重新换一遍话。这也就罢了,貌似他还......想到这她便呆住了,自己堂堂郡主,算是被一个白身给拒绝了吗?
下课后,她看着旁边的他欲言又止,但他似是没看见一样,恍惚着收拾起书本便离开了学堂,她又一次懊恼自己没能及时叫住他。或者说,自己还没能真正鼓起勇气叫住他,原来他平时敢这么找自己说话还真的是大胆极了呀......
由于苏二五的事情盘旋心头,她也无心跟其他人交流了,她抱起书本低头走出学堂,当来到二楼复道时,她却是被别人给拦住了,来者是自己的兄长虞真,他皱着眉头看着她:“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了?该不会是苏齐又欺负你了吧?”
听见后半句话,虞可顿时红了小脸,她瞪眼道:“胡说什么呢!我、我跟他......没、没什么的......”尽管是这般倔强回着,可想着那上元夜二人的亲昵,她便觉得这番话没什么说服力了,以至于越说越软。
虞真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虞可,难道你没觉得自己最近很不对劲吗?你这是......思春了吧?哪怕是以前对待姓高的那小子时,你都没这样沉沦。”
虞可气呼呼地叫嚷道:“你可别胡说,我怎么......我怎么会喜欢那个无耻混蛋!”
“......我也没说喜欢啊,更没指名道姓。”
虞可紧紧咬着下唇,樱唇光泽水嫩动人,眼眶微红,泪珠在眼中流转,波光荡漾,好一副泫然欲泣之状。虞真当即急了,手无足措:“你、你别哭啊,要是让你爹见到,岂不是又要揍我一顿?”
我爹不就是你爹嘛,虞可心中好笑,却也收住了泪水,她抽噎了一下,闷闷地低头站着,也不动,仿佛布娃娃。虞真无奈叹气道:“要不我帮你问问苏齐怎么回事?”
“别!”虞可急得连忙揪住了他的袖子,“你、你就别胡乱搞了。”
虞真板着脸道:“那你到底想如何?”
虞可嘟嘴道:“就这样吧......顺其自然便好......这等事......我亦不想深思......”
虞真简直要晕了:“虞可啊,想要的东西就得抓住手才行的。”
“想要什么的......也太浅陋了吧。”虞可撇了撇嘴,“反正你连女人都没碰过,肯定不会懂这些的。”
“......”虞真顿时就觉得自己果然不该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