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有人感到很惊讶。
“又是山上的人干的?”
“这徐扒皮最能搜刮民脂民膏,那个悬赏令一出,吓得躲在县衙里不感冒头,没想到还是难逃一死。”
“他这是罪有应得。前年我姨丈人家有三间门市,买卖红火,可是被这姓徐的小舅子看上了,硬是要买,虽说是买,可给的银子还没有一年赚的多,我姨丈人不肯,结果就被这徐扒皮找个由头弄到大牢里去了。后来不但卖了门市,还上下打点了许多的银子,才把人捞出来。”
“嗨,人还活着,这就算不错了。东门老单家老大不是生生在牢里给折磨死了,他爹去州上告,最后不也是不了了之了。”
“这次徐扒皮一死,估计都没人敢来咱们这当官了!”
“还敢来?这些当官的哪个身上干净,被山上的抽空子都得宰喽!”
朱啸天和马立连断断续续听到个大概。
听这意思应该是这离谷县的县令昨天晚上被玉龙山上的人给杀了。而且这个县令很是不得人心啊,换句话说,那就是杀了这个县令的玉龙山为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那么,这人心在哪,自然不必说。至少这离谷县的百姓对玉龙山应该还是有那么点敬佩的。
朱啸天在信息爆炸的时候过来的,虽然没怎么研究过这些,但是耳濡目染也明白得民心者的天下的道理。
玉龙山能不能得天下不好说,不过要得这离谷县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马立连低声说道:“少爷,恐怕他们所图不小啊!”
两个人约定好进城就扮做少爷和长随。
朱啸天点点头:“吃完咱们再去人多的地方打听打听。”
两个人快速吃完,然后出了饭馆,去茶楼酒肆又转了转,听到得消息都是大同小异。
两人准备再买些吃食,然后就出城赶路。
没想到走着走着,两人竟然来到了县衙。
县衙本是庄重威严的地方,可这离谷县的县衙门前却是一片狼藉,不知道是谁干的。
正好旁边有一位挑着担子的货郎经过,朱啸天上前拦住。
“这位大哥,请问这县衙门前怎么这么多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啊!”
货郎有点吃惊。
抬头看了看朱啸天两人,又看了看县衙的方向,摆摆手迈步就要走。
马立连一横身,拦住了货郎。
伸手从怀中拿了一块碎银子,塞到对方手里。
“我家少爷刚从外地来,没见过这新鲜,这位大兄弟就给我家少爷简单说说。”
货郎看着手中的银子,有些迟疑。
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朱啸天和马立连,然后才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天县衙的县太爷死了,有些之前受了冤的,来这扔些烂货,撒撒气。”
说完就要走。
朱啸天一把拉住货郎胳膊,笑着说道:“拿着县衙的衙役也不出来管管,任由这些人往县衙的大门口扔烂货。”
货郎辩解道:“这些人都是晚上来扔的。”
朱啸天又笑着反问道:“那现在大白天的,县衙也不出来人收拾收拾?”
货郎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最后只能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朱啸天松开了拽住货郎的手,放他离开。
货郎刚走两步,就感觉自己脑后生风。
仓皇之间,扔了肩上的担子,向前一滚,躲开了脑后偷袭。
朱啸天收回手掌,笑道:“你不是一个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