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培回到家,听说大哥回来了,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就去了李坦那里。
“大哥,大哥回来了!都怪我昨晚多喝了几杯酒,就直接在朋友那里歇下了,没能第一时间迎接大哥。”李培还没进门就开始喊,还拿手中的折扇敲自己的脑袋。
李坦正在书房听手下汇报公务,老远就听到了李培的喊声,挥挥手让手下退下。
“大哥,呃,没打扰大哥办正事吧。”李培推门而入,后知后觉地问。
“不想打扰也打扰了,还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李培嘿嘿笑着坐下。
“昨天诗会做了什么好诗啊?”李坦倒了两杯茶问。
“大哥,你还不知道我么,我去诗会可不是去作诗的,是去交朋友的。”李培接过一杯茶笑着说。
“京城里谁还不知道你李培啊,无论什么诗会宴会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你,谁家公子你不认识,能交到什么新朋友。”
“话可不能这么说,昨天我就结识了一位新人,以前从未见过的。”
“哦?是哪家的公子?”李坦饶有兴趣地问。
“是顾家的二公子顾谦,说起来这人大哥应该认识,他大哥顾诜正是虎贲中郎将,是你的同僚啊。”
李坦一听是顾家,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羽林军和虎贲军同属皇宫宿卫,但李坦和顾诜向来不和,倒不是有什么仇怨,只是顾诜觉得李坦这人伪装太过,心思深沉,不宜结交,而顾诜自己又一向坦率直言,面对李坦时也毫不遮掩,李坦刚上任时几次示好都尴尬收场,久而久之,两人也就相看两相厌,愈加疏远了。
李培像是没看见李坦的脸色,一脸兴奋地说:“没想到顾家还有这样一位满腹诗书的公子,昨日他做了几首诗,实在令人惊艳,可惜没有记下来,等一会儿我让人去顾家求一求,誊抄过来给大哥你瞧瞧。”
李坦哼笑一声说:“顾家二公子,是那个体弱多病的庶子吧,他不是在家养病么,怎么出府参加诗会了?”
“病么,总有养好的一日,我看他神色还好,应该是大好了。”
“别说顾家了,说说你吧,父亲说让我给你找个差事,你也老大不小了,当了这么多年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也该收收心了,皇上下令要在良家子中选出新的一批羽林郎,你这两日就别整日出去闲逛了,在家好好练练,别到时候丢了侯府的脸。”
“大哥,不是,我不适合这个,别让我去了,我这两下子,肯定选不上。”
“那你适合什么?”
“我……”李培说不上来。
“你都快成家了,难道还整日不思进取?”
李培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说:“好好好,我去还不行么,但得说好了,我要是没选上,你和父亲可别骂我。”
李坦见他答应了,满意地笑了笑,说:“以后出门别什么人都结交,注意下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定远侯二公子,那些不入流的人就离远一些。”
这句话说得自然是那顾家的庶子,可李培像是没听懂似的,笑着点头称是,又东扯西扯了几句就回去了。
春茗看见李培出来,上前说:“二公子,刘公子派人来请,说是在聚福楼设宴,顾二公子也在。”
李培看天叹了一口气,说:“不去不去,从今日起,本公子就要在家闭关修炼!”
“……”春茗有些呆,他家公子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余隐让大富在城西帮着柳儿的父母找了个住处,和郑秋娘家只一墙之隔。
她在答应柳儿找人的三天后,告诉柳儿人找到了,柳儿喜极而泣,当即就求着余隐说要出去看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