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虚一愣,想过傅家四小姐不好得罪,毕竟家大业大,老爹还是名动洵阳城里有名的氏族才子。可是他何时诓过?
“道长莫非不记得了,那日我家丫环岫儿到道长摊前算命,道长说她命格奇特,将来肯定不凡,然后诓走了银子。”竟夕不紧不慢说完。
李子虚暗道不好,想准备开溜。
竟夕怎会不知李子虚外号“塞泥鳅”,他骗人次数多了,所以有人找上门,他就会找各种借口溜之大吉。
竟夕看着李子虚道:“道长要不要随我回府,喝杯茶再走。”李子虚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四小姐,还是算了。”
竟夕折扇彻底合拢,巷子里突然出现几名家丁,把李子虚围成一个圈,李子虚暗自抹了把冷汗。
“如何?道长是这洵阳城里有名的卜算,我这些家丁来请,道长千万不要拂了面子。”
“够了!我…我给钱。”李子虚想溜之心被截断,没想到傅二小姐还带了家丁,果然传闻不可信。
竟夕见目的达到,微微抬头眼神示意家丁接过李子虚递过来的十两银子。
“道长,以后卜算得小心点,不是所有人都吃你那一套。”
竟夕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巷子,其余家丁依次出去,唯留李子虚在风中颤抖。
出了巷子,竟夕深吸一口气,正欲往西街方向走,身后有一名家丁上前道:“四小姐,家主吩咐过,出来只有一个时辰。”
竟夕好心情瞬间低至到谷底,眼神凛冽地看了那家丁一眼,道:“我做事,还需要你来管?”
那家丁低着头,沉声道:“四小姐如若不肯回去,家主只好让老夫人亲自来接您。”
竟夕气恼,随后压低自己的声音:“陈回,你最好不要惹到我!”
说完,她转换方向,径直朝傅府走去,其余家丁也跟上。
傅家,是洵阳城里有名的九大氏族之一,家主傅游致乃洵阳氏族才子,博学多才,性格却古板,家风严谨。
妻子向氏,也是九大氏族之一,育有一女一子,多年前突发旧疾身亡,葬于城郊。
傅府,红漆绿瓦,高屋建瓴。
府门上的额匾上写着金色大字,两旁则是站着家丁。
一辆蓝色马车停在傅府门前,马夫下了马车,拿着马凳放在一侧,马车内丫鬟掀开帘布,看了一眼马凳,对着马夫吩咐道:“找个软点的垫子来,小姐脚疼。”
马夫撤了马凳,正欲寻找垫子时,远处来了一辆灰色马车,停在蓝色马车的对面。
“马夫,怎么还没有找到垫子!”蓝色马车上那丫鬟再次掀开帘布,帘上的珠玉发出清脆的声响。
竟夕素手掀开帘子,就看到这一幕。
她看那丫鬟咄咄逼人的气势,又看马夫唯唯诺诺的模样。
唤陈回到马车前,指了指马车上的垫子,眼神示意他拿过去。
陈回递过垫子,那丫鬟冲着竟夕拜谢:“多谢四小姐。”
竟夕闻言已然轻松下了马车,回头打量一眼蓝色马车,领着众家丁进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