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松思樵跨半个城市,特意到王娟妮的早餐店去吃早饭。
早餐店在一条巷子里,门面挺干净的。松思樵知道去得太早顾客多,老板肯定不搭理自己。就对办公室的人说自己有事儿晚到局里一会。
早上9点吃早饭不算晚。
店里已经没有那么多赶早上班的顾客。松思樵买了一份花生浆,两个素包子,因为妈妈说不许吃外面卖的肉包子。松思樵对面坐着王娟妮。
王娟妮圆脸红润,圆圆的眼睛带着笑意,身材中等略发福,干活麻利,一副操持家务贤主妇形像。
贤主妇先饱览了这位好帅警察小哥的美颜,然后更加慈祥和蔼地听小帅哥提问。
贤主妇一边听问题,一边不由得陷入回忆。
对,警官说的那个长得斯文秀气的男子是中途才到的。王娟妮和郭爱春不停上菜,然后就是站在一边,看顾客有什么需求。
那几个人长什么样,映象不深。不过,他们见菜上齐就让服务员出去了。
王娟妮对警官说的这个人有点映象,首先是他长的好看,其次是王娟妮在走廊遇见他正看房间的牌子,就把他带到海棠厅了。
王娟妮推开门,觉得屋子里气氛很怪,那几个人的表情也很怪。他们看见王娟妮身后的那人,都尴尬地笑起来。只有那个女的没笑,她看着菜翻了个白眼。王娟妮看着她面前的菜,心想一只死鸡招惹了你吗?
郭爱春、王娟妮就站在门外,万一顾客有需求找服务员,找不到乱叫起来挺烦的。
后来王娟妮有事走开,回来看郭爱春也不在,赶紧敲门想问顾客还需要什么吗?郭爱春突然打开门从里面出来,对王娟妮摆摆手,“别管,别管。”把王娟妮拉走了。
松思樵没吃包子,只喝了花生浆。这位贤主妇看着警察的表情好像很痛苦,不由问道:“你不舒服?”
松思樵轻轻摇头,“他们走的时候,你看到了吗?”
“嗯。”王娟妮肯定地说,“他们走得挺晚的。我也想早点下班呀。就不停地去门外看。他们出来的时候,你说的那个姓双的,被一个挺壮的人背着。”
“他被背着时有没有说话,有没有叫喊?”
“没有叫,不过我从他身边过,听他说救命。”
松思樵原本有些蔫,听到贤主妇这话,突然精神回体,声音提高起来,“是吗?你确定?”
贤主妇被警察突然上身的精神吓了一跳,收起来得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的笑容,严肃地说,“确定。在饭店喝醉的人我见多了,头一次见谁喝多了喊救命的。而且,他虽然声音不大,但像在拼命说。所以我听得清。”
“有警察来问过吗?”
“有。不过,经理让郭爱春去回答警察问话的。”
“为什么?”
贤主妇的笑有些嘲讽,还带了个哼,“她不喜欢干活,喜欢找领导说话。领导还特意交待,无关的人不要找警察说话。”
松思樵谢过贤主妇告辞。看来,还是要找到郭爱春问问的。虽然有种种迹象表明郭爱春会说谎。那也得看她怎么说谎。
松思樵下班打电话给双薇衣,约她一起吃饭。吃饭时和她说了一起去找郭爱春的事。双薇衣当然高兴。有种当警察的兴奋,兴奋之余不免又觉得爸爸死得冤枉,今天也算能为揭开真相迈出一小步。
松思樵还是把车停在小区外,双薇衣才要下车,突然把车门一关,“等等!我看到赵钱广了。”
松思樵摇下车窗,呵!原来郭爱春大妈的新欢是赵钱广!松思樵突然想起一句俗语,只好自己低声一笑。
郭爱春驾驭着小型高跷,一副这世上别人都没有坐过豪车的神态,在车边站了会儿大约发现路人没一个瞧她的,才失落挽着赵钱广往小区里走了。
松思樵说:“这世界真奇妙。赵钱广身边的那位女士就是郭大妈。”
“啊?!”双薇衣下车,“那我们现在上去吗?”
“去!”松思樵突然坏坏地一笑。“咱们吓吓他们俩个,好不好,亲。”
“好啊好啊。”
郭爱春发现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傍上的有钱人居然就在自己单位的门面房里开了公司,真是有缘啊。
郭爱春当然要高调。不高调不给这个有钱老头施加点压力,他突然玩失踪怎么办!郭爱春的工作内容就是上班时把领导和各部门订的报纸送到相关人员手里,然后安排司机根据需要出车,接接电话之外就无所事事,纯属混日子。
有这个混日子的时间,郭大妈就往赵钱广的公司去视察。当然老赵总经常不在。但,老赵总一去就能被郭大妈捉住。今天,郭大妈又捉住了老赵总。老赵总对现在年轻女孩减肥的身材并无激情,倒是郭大妈的短肥圆让赵钱广生出好感。虽然被捉住,但老赵总也就半推半就来安慰一下郭大妈。
两人才进门没一会儿,突然停电了。
郭大妈往窗外一看,别家都有电呢。自己忘买电了吗?看手机,电费余额还有一百多块呢。
嘀咕着时,赵钱广说,“可能是跳闸了,你等着,我去看看。”
赵钱广下去没一会儿,郭爱春就听得门被拉开有人进来。郭爱春在洗手间,她想着赵钱广进来敲门麻烦,就留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