郏致清以干笑收场,这个云与意可不是好对付的家伙。郏致清才走,千黛又来了。
赵钱广被抓进派出所又放了,这事哪能逃得过云与意的耳朵?就连巫宝家宴上什么人做了什么,云与意也像有千里眼般,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看见千黛进门,云与意就说,“好久没看到你爸爸了,我最近也没抽出空去探望他。”
“不用,您这么忙。他一个老头有什么好看的。和我们三观不同,一见面怕就要批评年轻人的一切。”
“我也是半个老头。我也对现在年轻人的三观看不明白。所以,我和你爸肯定有很多话讲。”
“讨厌。你可没比我大两岁,就说你是半老头,怎么?意思是说我半个老太婆。”
“有吗?我一直觉得你比我小十来岁,你不知道每次和你站在一起,我都有一种当叔叔的心理。”
千黛乐了,“讨厌讨厌,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云与意把眼睛笑成两弯月牙,让自己看起来慈眉善目,“小千姑娘聪明,只能这样夸你。一般的方法太土。”
“看你心情这么好,赵钱广的事儿,安排好了?”
“这有什么好安排。他不占理还敢来闹,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胆大妄为,给他这种黑恶势力撑腰。真是顶风做案。”
千黛想起爸爸还给赵钱广一个经纪人的头衔,不由得脸红,“人人都说他无赖,却没有案底,所以也算不上黑恶。”
云与意瞟了一眼千黛,“怎么不算?他利用别人的短处要挟那些黑恶为他服务,为他冲锋在前,这更黑更恶。”
“难道不能把他送进监狱?”
“这个?他当年曾经卷走辛雪的钱财,但辛雪放了他一马没有告他,他当年和别的女人婚外情,辛雪也没有追究。说起来,赵钱广就是人品和名声不好,目前还没留案底。如果不杀人放火刑事犯罪,还真进不了监狱。人品和名声不好的人多了去了。国家也管不着。所以,现在的人宁肯牺牲人品和名声去捞钱啊!不犯法。”
“这种人渣,怎么没人收拾他。”
云与意说,“千小姐,法治社会,不好随便打人的。”
千黛琢磨,得想个法子让他犯点罪,把他送到监狱才好。云与意知道,老千是想借自己的手收拾赵钱广,他一边把赵钱广往自己这边赶,一边派小千不时的来刺激自己。
千黛苦大仇深地表示对赵钱广这种人渣的痛恨后,希望社会有正义,早些将赵钱广打回原形。云与意嘿嘿嘿说,“那有什么办法,他背后有人给支持。这年头,人都喜欢找刺激,养什么宠物的都有,还有人养虎。呵呵,养虎为患啊。”
千黛心里有鬼,不敢久留,找个借口溜了。云与意看着千黛落荒而逃的背影,哼哼,坐享其成?我有什么好着急!
处理了一会儿业务,云与意决定请赵俭吃个饭。赵钱广没脸见我云与意,赵俭怎么会不来见我呢?如果赵俭问我要钱花,看在辛雪的份上,只要不过份,我云与意有什么不给的?前提是:他是赵俭!
云与意很正式,带着自己的律师、助理,做好记录见证。
赵俭急忙问赵钱广,云与意要见我怎么办?赵钱广骂他:“你这个笨蛋。他是老虎吗?从法律上讲,他是你爸。虽然,年龄有点尴尬。去!”
云与意在冰清市最好的金云饭店请赵俭吃饭。云与意先到,他一脸冰霜地看着窗外城市风光沉思时,慎言止进来轻声道:“云总,赵俭来了。”
云与意点点头,转过身看向赵俭,身高大概一米八,黑瘦的小脸,眉毛不浓,单眼皮,目光散乱,精气神一点不占,一副病怏怏的感觉。云与意冷冷的目光倒缓和了,他换成和气的笑脸,上前向赵俭伸出手,“赵俭,回来了,怎么不找我?”说着,指自己身边的座位,“快来坐。”
然后指慎言止,“这是我的助理,慎言止,你以后有事可以找她。”又指律师,“这是我的律师,你叫他秦哥好了。”
又指自己的保镖、司机等人都介绍了,“来,我们边吃边聊。”
赵俭并不健谈,看上去似乎非常排斥云与意。只是用极简单的嗯、啊,或者点头摇头来应付差事。云与意问他上了什么大学?
赵俭摇头,“不想上学。”
云与意惊讶道:“为什么,你离家的时候12岁,那时候你学习成绩非常棒的。现在怎么不爱学习了呢?”
赵俭带听不听的样子,完全没往心里去,似乎根本不怀念小时候。
云与意又问,“你还记得赵钱广当时带你走的事吗?”
赵俭说,“不记得了。”
“你想过妈妈吗?”
赵俭摇头,“时间太长了。”随后,他又皱眉补充道,“爸爸说,我妈妈不喜欢我,所以我爸爸才带我走的。”
“是吗?赵钱广在骗你。他带走你以后,你妈妈非常伤心,她找不到你以至于失控跳河自杀,幸好被我看见了。”
赵俭眼皮垂下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
过了会儿,云与意又问,“你还记得赵钱广带你走时候是几月份吗?”
赵俭说,“没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