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思樵和云与意结束通话,对这一发现非常八卦。直接问云与意肯定不合适。松思樵决定去找宣理了解。
宣理家烟雾缭绕,松思樵努力吸吸鼻子,到厨房看了看,回到客厅,看宣理正埋头啃着。松思樵自觉在沙发上刨开一处空地坐下,开口道:“约半小时前,本处厨房发生高压锅因水少或主人伺候女人忘记关火等原因导致的烧糊猪蹄事件,事发后当事人为尽可能的减少损失,已经对未烧焦部分进行抢救补吃工作。”
说着,在宣理面前的盘子里捡出一块黑碳,从上面未烧焦的部分撕下一块肉皮嚼着,“味道可以啊!怎么?准备招待女人,结果人家没来,你失魂落魄就把蹄子烧糊了。”
宣理眼皮都没抬,认真地在烧糊的一盘子焦碳里继续扒拉,“嗯,对时间的判断准确。对烧猪蹄招待的对相是女性分析也很正确。至于对吃未烧糊部分的解说,”说到这儿,宣理抬头高兴地看着松思樵,“估计你烧糊了也是这么干的吧!”
松思樵说,“我记得我妈也烧糊过,当时她面对一盘子焦碳时的表情,和你现在一模一样。所以,我觉得勤俭持家的妈妈都很伟大。”
宣理撕着没烧糊的猪皮往嘴里塞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很伟大。”
“没有,我觉得你很无聊。”
宣理捡起一块焦碳扔给松思樵,“所以,你来给我找点事儿干?”
松思樵“咦”地一声把到手的焦碳弹回盘子,扯纸巾擦着手,“我想请你喝酒。”
“我不跟男的喝。”
“烦人不?你为什么要跟女的喝?你就不应该跟女的喝酒。那样容易惹祸上身。万一有女的把你迷晕,你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你说你得让家人、朋友替你操碎了心。你得跟男人一起喝,至少我对你负责。你喝多了,我不会把你丢酒店里,我把你扔马路上。”
宣理一听,“有道理,冲你这肺腑之言,我就得陪你喝点。”
松思樵和宣理到一家小火锅店,捡了靠窗户的位置坐下,两人喝上酒,松思樵就聊到云与意和巫宝的关系上了。
宣理前后左右看看,又在桌子四周摸摸,松思樵乐了,“瞧你干私家侦探坏事做多了,条件反射!”
“巫宝这人小心眼。别人得罪不得他。他有句名言:谁让老子不好过,老子让他也别过好。”宣理声音放低对松思樵说。
“这样?好像现在很多人都是这种心理。但是,巫宝怎么能和大名鼎鼎的云与意过不去?”
“当时巫宝可能没想到后来的云与意这么能吧。”
“怎么?从前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原来辛雪给巫宝厂里的人做过一批工作服,他又后悔了,非说辛雪厂子的做工有问题,员工穿着不舒服,不给结款。辛雪那时候因为赵钱广的事闹得无暇管厂,那笔款就成了坏账。后来,云与意清理时,发现未收款,就去要。巫宝背地里说,云与意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几万块也不放过!这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云与意那里了!但巫宝那边财务说已经用现金结过了。”
松思樵说,“怎么?巫宝和陈琳瑞勾结,做了手脚,然后云与意来要账,他们就暴露了,然后非说结了。这下扯不清,扯出恨了。”
“嗯!当时虽然不到十万的款,对云与意来说不算多,但是,云与意因为巫宝损他是吃软饭的,所以就故意让巫宝难堪,巫宝也不知道从哪凑了款给云与意还上。从此后,不相往来。”
“这么说,巫宝的贪污,以及和陈琳瑞在账上做手脚是经常的了。”
“这个,我不知道。你可以去找从前在巫宝单位财务部门工作的人了解。”
“了解什么呀?一个叫双雪松的死的不明不白。”
“这么多年,财务上的员工至少换过三、四、五、六、七、八批吧。又不是三十年前的人,一份工作一做就是十几二十年。”
“有道理啊。可是,我现在不能出面,他们都盯着我。所以,我没法去了解巫宝公司的人。”
“怎么?又想把这些小事甩给我啦?”
“我就喜欢和你交朋友。”松思樵喜笑颜开地说,“真上道。”
“呸!”这是宣理的结论。
突然,一个女人跑过来,双臂搂住松思樵的脖子就摇,“哎呀,我的小九妹。”
松思樵费劲从手臂里钻出来,“表姐。你怎么会在这里?”陶灿然说,“是你家店吗?你管我。”然后在松思樵身边坐下,指着宣理,“这位帅哥,好面熟啊。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松思樵说,“这位是”
宣理在桌子下踢了松思樵一脚,“啊,表姐。你好你好。你们姐弟聊吧。我得回家给我老婆铺床了。再见再见。”
说着,起身跑掉。
松思樵差点把筷子都抖进锅里煮了。宣理这么怕女人,没事倒口口声声全是女人。
陶灿然看着宣理背影,“老婆奴!好男人!”
松思樵说,“男人是别人家的好。”
陶灿然肯定地点头,“是这么个理。好的都被迅速抢了。”
松思樵说,“什么意思?像我这种特别好的,一般人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