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五月的晴天,真美。院子里碧树芳草花香沁人,心里生出对巫波的无比感激!谢谢你让我去接那个什么同事。谢那个同事,谢你不知道打车,非要让我去接。谢前台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说个错地址。才让我得以在这远离人间的幽庭闲院观花养身,心情大好。
要么打个电话去公司解释或者问一下?算了,公司里的神经病那么多!就算是做市场一部助理也极少见一部经理,而且这两天一部经理去外地出差了。所以,最近比较闲。不理那些人力资源部的——女人!
又想起昨天云与意的话。他?什么意思?看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所以极力挽留。做我的思想工作,现在虽说不收钱,等我成名后,我得对他俯首帖耳?如若我不从,他就组织团队扒我黑历史?说我忘恩负义!把我的家事,从小时候在哪间医院出生,到上学和哪个同学打过架,一直扒到我偷吃他的玫瑰花......这个!成名真是一件极吓人的事,好坏没有分寸,黑白没有标准,名声任人乱嚼,而且,付出的是不该付出的......
哪里是出名,分明是被摆在看台上任人践踏!双薇衣觉得头疼,心跳也加快!这天下真没有白吃的午餐,况且,我白吃了两天呢。
云总,他的双眼里包含着冷漠、高傲、柔和、老与事故、故事,甚至还有伪装和秘密。他笑起来像哥哥,不笑的时候像阴冷的神像。嗯!满满的老江湖感觉。
还是早些开溜,万一他见我美貌,把我卖了呢?对啊!说不定他和巫婆是一伙的,要不然我莫名其妙地跑到他家院子......但是,也得他在我才能走啊。
宋姨突然叫她,“小双,晚上云总要参加个聚会,不回来吃饭。她让我陪你吃晚饭。”
宋姨一般晚上要回家给老伴做饭,通常不在这里吃晚饭。双薇衣忙说,“没事,我一个人吃晚饭。平时就一个人吃饭的。”
宋姨说,“没事,今天我老伴去亲戚家了。”
吃饭时,双薇衣问宋姨,云总做什么生意。宋姨说,“哟。我还真没闹清过。说是电脑上的什么东西,还有些个啥,我平常也不打听。还有家服装厂。他最早就是和他老婆开服装厂起家的。”
“他还有老婆?”
“嗯!为什么没有。他一个大男人,再说他就算不想找,他长的那样,女人也得往他身上扑吧。他老婆年轻时候也挺漂亮的。可惜,最后生病,折磨得不成样子了。可怜可怜。”
双薇衣也颇觉同情,难怪云总那副雕像脸。“那,治好了吗?”
“治好?死了几年了。”
“这样?!真是可怜,可怜。”双薇衣不好再问这些涉及逝者的事,八卦就是不对的,更何况八卦逝者的事。
宋姨也点头,“云总也挺可怜的。这么风华正茂,也不找了。”
双薇衣哦。
宋姨继续说,“云总的老婆,比他大十岁。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不找了。”
双薇衣差点噎住,他说我三观奇异,他自己三观更奇异好不好。
“慎助理说他比云总大,我觉得慎姐在开玩笑。”
“没有。慎言止真比云总大。”
双薇衣来了精神,极八卦地问宋姨,“那,我们有没有可能把云总和慎姐撮合撮合?”
宋姨摇头,“小慎和云总除了工作之外,平常不联系。而且,小慎有老公的。”
双薇衣只好作罢,女人天生爱做媒的头一桩交易就此告吹。
晚饭后,宋姨驾着她的老年电动车回家。双薇衣在院子的樱花树下喝了杯咖啡后,很是无聊。就开始楼上楼下乱转悠。云总书房里有一架钢琴,双薇衣很高兴发现打发时间的好东西,坐下来试了试音,自我陶醉地弹起秋日私语,弹着弹着有些忘记,在书房里翻找曲谱,翻到了又继续弹。
正弹着,似乎有人说话。停下来,仔细听,却并没有人。不禁有些害怕。此地白天虽然风景这边独好,但是到晚上,一个人守着如此大的宅院,不免有些空荡荡的心慌。双薇衣故意把声音弹得震天响,几乎要把琴键弹飞出去。
弹了会儿,双薇衣内心的恐惧感因自己制造的琴音过与空洞,把她吓得只好起来去关上书房门。
轻轻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好像听到有人说:“刚才有琴声,有人的。”
啊!小偷!打劫的!还是团伙!完了完了。网上流传的那些犯罪图片立刻变形地跳进双飞依的大脑。
她东张西望!好吧好吧,伟大的云总看来是健身着呢!双薇衣发现了门边柜子放着双截棍!好极了,还有高尔夫球杆!双薇衣顺手抄起球杆,在手里掂了掂。咬牙切齿地给自己加油:姐的跆拳道好久没派上用场了!
门被推开,门外的人显然是迟疑了一下,才迈步进来!好!就这一迟疑让双薇衣判断:不是云总!一、他在参加宴会;二、他自己的房间,他要么一步踏进,要么看到琴边没人,转身就走;三、刚才明明就是陌生人说话....
双薇衣认定自己的推理正确,逻辑没错!球棍照着探进来的脑袋稳、准、狠地砸上去。
那颗脑袋要么是经常被砸所以有第六感,要么是脑袋后面长着眼睛,很灵活地向旁边一躲,支撑脑袋的身体已经进了门,回手对着双薇衣就是一拳。双薇衣见那脑袋如此活泼,没砸到。这下好,一击不成,反让歹徒得空了!不是你死就是姐伤的大坏局面已经开了场,双薇衣只好狠脚去踹歹徒的下身。歹徒很惊讶!往后躲了一下。双薇衣挥动球棍,呼呼生风照着歹徒脑袋,以纯粹无章法为章法,无套路为套路的出神入化无形乱大法,硬是逼得歹徒就地一滚,从旁边站起来。待双薇衣转身再施胡乱棍法时,歹徒轻松抓住球棍,并命令:“住手!”
不怕歹徒坏,就怕歹徒帅。双薇衣的棍子被控制住,只好看歹徒的脸。呀!你一个好端端的瓜子脸,浓眉秀眼高鼻子男,不好好学习不考个好大学,你当什么歹徒啊!虽然世人看脸,姐就是不看你徒有其表的脸。双薇衣一咬牙使劲拽住球棍,和歹徒拔起河来。歹徒突然忍不住说:“你一个姑娘家,手劲怎么这么大。”
双薇衣从小手劲大,最怕人家说她假小子,慌忙松了手。歹徒没料到她突然放手,结果踉跄后退了两下。双薇衣忙转身往外跑,无奈脚受了伤,行动不快。那歹徒却已经追来抓住双薇衣肩膀,“站住!”
双薇衣不假思索照着歹徒的脚就是一顿乱踩。
歹徒按住双薇衣肩膀,一边跳着脚抗议:“哎哎,你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