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越来越暖和,阳光越来越耀眼,处在混凝土构成的城市里,想起老家的乡间小路两旁的麦苗现在也应该绿油油的一片一片的了吧。每年快要接近夏季的时候,也是麦子快要收割的时候。
春天,也是播种的季节。花生、玉米是我的临沂老家农村经常种植的农作物。我从小似乎很讨厌随父母去农田耕作种植或者收割,应是平时的好吃懒做养成的懒惰习气,不过每次也是不得不去,直到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回家吃饭,才得以解脱劳作的苦,吃过妈妈做的鸡蛋旮沓汤(我一生最爱)后,继续随着哒哒哒的拖拉机“大哥”前往乡间的麦田,劳作,耕耘。我是真的很佩服父母这一代人的艰苦朴素、吃苦耐劳的精神。我自觉永远也比不上,因为自己骨子里什么德行,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父亲嘴边经常说的那句:好吃懒做。成了我耳膜里的茧子。
其实,我每次都是去劳作的,只不过与父母劳作的强度相比,实在不算什么劳作。这可能也许就是造成父亲眼中认为的不成器原因吧。
乡间的劳作,有时候也是很有意思的。
黎明的曙光未照耀大地的时候,父母早早的就出发去田间劳作,但他们这段劳作时间从来没让我参与去过。直到太阳慢慢升起的七八点,父母归来,妈妈做好饭菜,让我们一起饱腹后,再一起跟哒哒哒的“大哥”,去往我未知的那片土地耕耘。
种花生的时候,总是想抓一把放在手里,一颗一颗的放在嘴里咀嚼。生花生的香味,在嘴里随着它被牙齿的咀嚼越来越浓,直到快散去香味后,又会有一颗继续咀嚼。伴着田地头尾都长满了青葱葱嫩绿绿的杂草们,各种各样的小花也在杂草里星星点缀,同时也散发着它们的香。青草的香,野花的香,都是淡淡的,伴着春的微风,翩翩起舞。母亲总是在给花生拌药水的时候,喊我一声,吃不吃?倘若我没吃饱,我会应声跑过去,抓一大把,慢慢的吃起来。劳作前,是有空余时间的,因为父母要做准备工作,例如要侦查一下地形,看看左右两家的田地,是不是过了线,种到我们家地里来了,又或者是用犁子给两侧田地穿沟。
开始的田间劳作,还是有新鲜劲的,随着体力的消耗,这新鲜劲也随之消耗殆尽。阳光的照射,厚厚的外套脱掉,在这10度左右的初春里也觉得很热。
我想着那会每年的每个劳作的日子里,我都是间歇性的劳作,父母都是持续性的劳作。也许,让他们持续性的劳作的原因,不停下歇息的原因,应该是责任吧。这责任是上有老下有小,是贫穷,是生存。那时的他们,大概从小就养成了勤劳的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