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奴下去做事了。”傅管家放好了银票便告退下去,
落颜看着那宫灯,赞叹地说:“小姐,这可做得真美啊。”
“唐家祖上可是以灯笼起家的,一代代传下来精益求精,京城谁人不知晓呢。”蒋瞳把玩着灯笼,又说:“母亲那日没有画,不若一会将这灯笼送去给母亲看看,母亲瞧了定会高兴的。”
“大小姐你事事为夫人想着,夫人肯定会高兴的。”
“就你话多。”
“小姐,你画的这兰花,却不若以往画的那般好呢?”
“画得太好,那不是让别人都排挤我来着。”她笑了。
外面传来了丫鬓哭的声音,周嬷嬷还压着声音骂,落颜伸出头去窗外瞧:“也不知这些小蹄子又做错了什么事,小姐,有几个舒姨娘塞进来的粗使丫头,当真也是做事不用心。”
只一会儿,刘嬷嬷就揪着一个哭着的灰衣丫鬓过来,那丫鬓跪在地上哭得凄惨:“小姐,你请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
“怎的了?”蒋瞳开口问。
刘嬷嬷就气怒地说:“这些丫鬓做事就是不小心着,我千交代万交代的,叫她们好生搬小姐的东西,可是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却把小姐的琴给摔坏了。”
那丫鬓一边哭一边磕头:“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小心放在案桌上,谁知道一转身衣服勾到了琴角,琴就摔下来了,请小姐饶了奴婢吧。”
刘嬷嬷气怒难消:“饶了你,你知晓小姐那把琴何等的珍贵,就是卖了你也赔不起小姐的琴。”
蒋瞳也心急了:“快拿来我瞧瞧。”
落颜去取了来,蒋瞳一看,琴身木质坚硬,只是一角摔落了些漆,而一条弦却是断裂了。
“小姐,我看这人是留不得在兰苑的了,今儿个摔坏小姐的琴,明儿个也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撵了出去得了。”刘嬷嬷越看是越气,原本舒姨娘打她的主意,她对舒姨娘就是一肚子的火,这个粗使丫鬓又恰好是舒姨娘一开始就塞进来的,趁着出了这些事,倒是想赶这些人赶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