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便看到官人也坐在那喝茶,“母亲安。”
“官人安。”
吴妈妈给海氏递上茶盏。老太太看向海氏,眼中带着打量,“嗯,儿媳妇来了正好,这是官人带回来的新茶。尝尝。”
“哎。”
海氏偷偷的望向官人,官人面色凝重。
“嗯,真是好茶,味如淡雅,入肚悠扬。”海氏捧着茶。
“哼!哪有你家哥哥送的茶好。”官人却带着阴阳怪气看向海母。
“官人,你怎么这么着话呢。那也是你岳舅家。”
海母一听觉得不对劲,没有想到一听更是来气,“你还好意思,你是不是答应把懿梦许给大舅子的哥儿海才文了。”
“咦,他是我大侄子,怎么了,这亲上加亲不好吗?这老太太不也打的这主意吗?”
听这官人的语气怎么这么瞧不上我海家哥儿呢。
老太太放下茶碗,“我是打这主意,看的是那宁家小子与梦儿那丫头志趣相投,都是喜那诗文,这性格也相仿。再者,他们八字相合,这是再好不过的姻缘。”
“哎,母亲你说这话,是我海家哥儿不好吗?”
甘妈妈一听大娘子性子急,失言了,悄悄扯着她的衣裳。
海母这才反应过来,“母亲,官人,这、、、那、、、不是,我娘家嫂子那人是再好不过了,这都知根知底的,那孩子也来过咱家的,母亲你之前还夸过他,说那孩子聪明伶俐,是个文人之才。”
老太太脸一黑,“哼!那都多少年前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那都是奉承话?海母心里越来越不说滋味。
“你还抬举你那娘家哥儿,你知道她为什么被外放五年之久。”官人气得站起来,指着海母。
“这、、、不是外放之地荒凉吗,得做出成绩才能回、回京啊。”
“妇人之见,国有国法,外放之地再怎么荒凉都是三年为期,你可知道他早已在外放之地娶妻生子。”
“什么?这怎么可能?”海母吓得坐不住,“母亲,官人,你要是看不上海哥儿也不能这样啊。”
“我一个朝廷官员至于去诽谤我大侄子吗?”官人被这蠢妇气死。
“不是,我真没听见我嫂子说过啊。”
“她怎么会告诉你,你知道如今的海家就是刀尖鱼肉,谁都盯着呢!要不是我们父亲学子众多桃李满天下,我也被蒙骗。”
我们懿梦如今是才貌双绝,绝代佳人,名扬京城,可谁人不知这丫头身子骨不行,靠药吊着呢。这百费心机想娶我们卢大姑娘,图的不就是她温顺贤良短命吗?能容得下他那外室,且卢家是连襟,也不会找她闹事,也掀不起什么大浪。这歹毒心思,关键他那外室还是早已嫁过之人,是那海才文见其美貌抢夺过来,如今海家如日中天自然是有本事压下去。
什么为国,必得功绩再回京,不就是贪图在外放纵,无法无天,上有海家罩着,下有美娇娘在旁,怎么想回京。这不是孩子都会下地了,这才着急。敢情我们卢家如今是落败了,但还不至于到卖女儿的地步。那大舅子竟然说背地里出点钱打通打通关系,帮帮卢家,说得理直气壮。气得官人急忙从茶馆出来。卢父是卢老太师亲自教导,才能再不济也只廉耻二字。
“大娘子,这宁家虽是我娘家,但可不是强求姻缘。”梦儿她那身子骨,才情再好,这世家大族娶妻谁不看是否能生养,那宁家哥儿对梦儿倒也是早已倾心,还亲自求到老太太跟前,不然老太太也不会插手这大姑娘的婚事。
“你真是糊涂。”
官人气得直接出了门,“哎,官人,我也不知啊。”海母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母亲?”
老太太摆摆手,“你自各去查查吧。那是你娘家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