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态度,气的他心绞痛都要起了。
冷曜天瞪了他一眼,夺过水杯,一饮而尽。
傍晚五点,金徽安带着律师将冷浣婷从局子里保释出来,同行的还有冷曜天、冷祁文。
“跟我走。”冷曜天用下达命令的口吻道。
冷浣婷后退了一步:“去哪儿?”
冷曜天语气不悦:“回帝都。”
金徽安用目光示意了下律师,律师了然,斯文一笑,翩然离去。
“我不回去。”现在一切都戳破了,她便没什么好顾忌的,冷浣婷:“爸,我知道不应该,可我真的”
“住嘴,你个逆女。”冷曜天怒喝,上前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停靠在干道上的车带。
“我不走,爸,你放开我。”
冷浣婷拼命往后使力,高跟鞋死死固定在地面纹丝不动,身子弯成半弧形,看得冷祁文胆战心惊,手拿起又放下,几欲上前。
就在这种下一秒随时有可能发生意外的时候,一道寒如利刃的声音响起:
“她不能走。”
冷祁文闻声惊喜回头,莫名心安了下来。
冷墨目不斜视从他面前走过,神色淡然地分开两个人。
“在没找到我妻子的情况下,她哪儿也不能去。”
“反了!全都反了你们!!”冷曜天怒不可遏,“绑了也好,你就给我忘了她,这么多年,你野也野够了,现在就跟我一道回帝都,择日跟你宋伯伯的女儿结婚。”
冷墨一双狭长的眼里,骤然森意凛凛,“不可能。”
“啪!”
清脆的一声响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冷曜天似乎也只是气急,打完人就清醒了,欲掩弥彰般把悬留在半空的手藏到背后。
嘴上依旧强硬的不饶人:“别逼我动手收拾你那破公司。”
冷祁文眼尖地看到,他父亲的手在颤抖。
“冷墨。”冷浣婷瞠目喊道。
“滚。”冷墨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凑上来的她。
冷浣婷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压着并不平滑的地面,抬眸看他。
他脑袋微垂,肤色白皙便显得脸上的那巴掌印特别明显,周身冰冷的气息变得阴沉,像是从地狱里的索命者,随时随地便会要了人命。
冷漠骄傲如他,现在却被当众被爸爸扇了一巴掌,很生气、难过吧?
“冷曜天,”他抬起微微低垂的头,垂下眼帘,用最冷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
“但凡我的妻子出了点意外,我一定会让你们为她偿命,倾其所有,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