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凉完全没料到莫子贤会突然提问，她有些懵，正要开口缓和下气氛，那边莫子贤悠悠的声音又响起来：“既然是以后，那就等以后真的成为一家人的时候你再来敬我这杯酒，不过，一杯酒还是可以喝的。”

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霍达愣了一秒，也一口闷了。

“莫先生说话倒直接，凉凉有时候也是，说话直。你们兄妹有的地方还挺像的，反倒是子锦大小姐脾气……”

“霍先生也认识子锦？”莫子贤问道。

秦水凉赶紧抢在霍达前面解释道：“他俩以前是男女朋友！”

莫子贤手指一顿，深深的看了秦水凉一眼，却没有说话了。

直到饭局结束，他都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反而酒喝的有点多，到最后，秦水凉觉得心中苦水涌上咽喉，酸菜鱼却再也吃不下去了。

分开的时候，霍达恋恋不舍的告别了亲水凉，骑着他那拉风的小摩托走掉了，饭店门口，只留下秦水凉和微有醉意的莫子贤。

“你醉了，我来开车吧！”秦水凉轻轻的道。

莫子贤倚在路边的柱子旁，半眯着眼睛点点头。

他没醉，却也不清醒。

秦水凉开了车来，扶着莫子贤上了车，就发动了油门。

她的车技实在不咋地，所以开的很慢，后面的车子着急直按喇叭她也不管。

“我送你去公司吧！”她看了眼旁边的莫子贤，他歪着头靠在窗边似乎是睡着了，秦水凉立刻嘘了声。

这样静好的时光，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红灯，车子停在斑马线前，红色的数字倒数，一秒接着一秒。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霍达，他问秦水凉到哪儿了，她看了眼还剩十秒倒计时的红灯道：“我送莫先生回公司呢，先不和你说了，红灯呢！”

说完，她挂了电话，呼了一口气，就要发动车子，突然手腕被狠狠的钳住，她惊呼的望过去，只见莫子贤双眼阴冷的看着她，眼中的墨色几乎要将她淹没了过去。

“莫先生？你怎么了？”

身后的鸣笛声焦的催促着，秦水凉只觉得心口一阵堵，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今天的莫子贤有些莫名的不对劲。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瞧着他，那眼神是秦水凉从未见过的。

“你先放开我好吗，莫先生，你看，绿灯了，再不走交警就过来了～”

“你就那样迫不及待吗！”他突然出了声，却冷的像冬天里的雪。

“什么？”秦水凉不解，她的手腕已经痛到让她说不出话来了。

莫子贤看着她，突然期身上来，狠狠的咬住了秦水凉的唇，她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她感到嘴唇处的血腥味一直蔓延至胸腔，胃里，整个身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而颤抖。

三年，整整三年，对她不闻不问，冰冷至极的莫子贤此刻居然在吻她？不！准确地说是在撕咬，他像在惩罚着什么，周围散发着冰冷的味道。只是这样的接触，也是从前梦里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一开始只是不管不顾的撕咬，可是慢慢的，他的唇摩擦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的，渐渐温柔下来。

空气中是微风的轻盈，一切如三年前般那样熟悉，好像这一瞬间，她的莫子贤又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的泪流了下来，蛰疼了两人流血的唇，莫子贤瞳孔一震，僵硬的离开了秦水凉的身子。

她的脸上是一道道泪痕，嘴唇中间被他咬破沁出红色的血。

“为什么？”她喃喃着，好像在问莫子贤，又好像在问自己。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不知道，我又哪里做错了。”她缓缓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中满是痛苦和委屈。

莫子贤心口一揪，疼痛如针扎般袭来，他的拳头死死的握紧，苍白的关节几乎要崩裂开来。

“莫先生，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对我！”秦水凉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哀，他三年的不管不顾将他们的情谊毫不留情的抛弃，她是他的妹妹，可是却得不到他一丁点儿的疼惜，为什么，为什么，就算前尘往事纵有纠葛，那么所有的罪都该由自己来承担吗？

这个吻，这个惩罚，是为什么，她不懂，真的不懂，他的心思，最难猜！

“为什么～”

莫子贤重复着这三个字，她的眼泪，质问像一记闷雷砸在他的心间，那翻滚着的醋意荡然无存，只余下无尽的懊悔与痛楚。

最后，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全身没了力气，向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