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我,快还我!不然我就报官了!”
“那你报吧,如果两家争执不出个名堂来,这东西就给官府了,也好,总比给你们强!”
“你……”
李周氏气得一个倒仰,差点摔地上,王氏眼疾手快上去扶了她一把。
“你……你这小蹄子怎么这么恶毒啊?”
李周氏觉得这玉佩要泡汤,忍不住悲从心来,就抱着王氏嚎啕大哭起来。
“我再怎么说,也养育了你男人十几年,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他上学堂那会儿,天下大雨,我踩着泥水一步一个脚印地去接他,就怕他着凉生病,就算我是有目的的,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婆娘怎么可以这样?这玉佩本来就是抱着他那个人送我们家的,说是将来要是日子过不下去,就拿了去典当……”
李周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那嗓门嚎天嚎地的,胧月从来没见过李周氏哭起来能有这么大的动静,也亏得如今天冷,村民们出来的少,否则李家门口肯定会围满人。
“月儿,给她!”
李清牧清冷的声音传来,他就站在门口,神色冷漠地看着这家人,胧月瘪了瘪小嘴,便将这玉佩扔给了李周氏。
“我的宝贝!”
李周氏瞬间回魂儿,一把抓住玉佩,吹了又吹,好像上边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月儿,我们走!”
李清牧现在不想看见这家人,他说完就要抬脚走人。
“相公!”
胧月喊住他,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份文书,这是她之前药田开垦后就去官府办理的农田登记,一旦登记了,每年都要上缴一定的赋税。
什么叫皇粮国税?说的就是这些农田,只要在种植的,都要去农司那边备案,如果被发现你没有备案,那就是偷逃赋税,是要被关大牢的。
胧月当初去办理的时候,上边写的是她的名字,所以她才可以一进门就大言不惭的说,那是她的农田。
李周氏正在为拿回玉佩沾沾自喜,一看见胧月手里的田契,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你……你这玩阴的!你个小蹄子真不要脸!”
李周氏指着胧月语无伦次了,那药田能挣很多钱,他们都找人看过了,就等来年春收第一茬药草卖掉换钱,结果现在一看,这药田不是他们的,是胧月的?合着之前都白忙活了?
李周氏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呼吸都急促了,她想吐血!
“给他们!”
李清牧的声音依旧那么清冷,甚至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胧月没二话,直接将田契撕碎。
田契撕碎需要重新再办理,这样他们就可以去重新上户了。
李清牧带着胧月走出李家,在跨出大门时,他缓缓说道,只是声音很冰冷:“田契和玉佩都给你们了,我们今日净身出户,从此,我们之间再无瓜葛!我们富贵与你们无关,我们穷困潦倒,也不会来找你们要一口钱粮!月儿,走!”
李清牧走得决然,胧月义无反顾跟着,北风呼号,吹卷他们身上的衣袍,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天边又飘起雪花,纷纷扬扬的白色中,两道身影显得那么清冷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