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北风吹卷,天边又飘雪了。
祁景裕听着,若有所思。
是自己小看了他!
“这些时日多谢世子相助,我夫妇二人铭记在心,将来若有机会,定当厚报!”
“等下!”
看胧月夫妇要走,祁景裕立刻喝住了他们。
胧月回身,笑吟吟道:“世子还有别的吩咐?”
“这天寒地冻的,你们就准备这么上路?你相公身体虽然好了,但端木先生可是说过,还是不要受凉……来人!”
他一声吩咐,立刻有仆人牵着一辆马车过来。
“这是马车,马儿是西北的好马,车子都有厚棉布包裹,密不透风,里边还有一床被褥,你俩窝在马车里,总比在外奔波的好。”
胧月心中一热,感激道:“多谢世子!”
自家相公的身子如今确实不好受寒,可他们来时手头银子有限,哪里租用得了马车?而今世子竟然这般……
雪中送炭,这份情义真的太珍贵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双双握紧了对方的手,心意已经互通。
“别那么看着我!”祁景裕被两人感激的眼神看得很别扭,就别过头去,“那个……怎么说你当了我一路的叔,照顾了我一路,如今送一辆马车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回头你们要过意不去,就送回来十辆马车就行!”
这当然只是说笑的,但也表明这小子是个死鸭子嘴硬的。
一番好意,却不肯彰显……
李清牧拱手道谢,既然世子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没必要太客套,否则就是矫情。
两人一番道别,随后离去。
诗琴,就是那位云水楼琴师,她一直站在不远处,等祁景裕回来后,便躬身行礼。
“世子与他们夫妇不过是萍水相逢,却照顾有加,可见世子情义深重。”
祁景抬眼,淡淡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祁景裕才十一岁,身高比诗琴矮上半个脑袋,但诗琴是半蹲身行礼,看着祁景裕还稍微高出一些。
她知道自己僭越了,掌心渗出了汗,赶紧请罪:“奴知错!”
“你以为这二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