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幽冷。
正有看不清道不明的无言寒凉,从白日间无人问津的狭小巷道中,一股股的通透出来。
拔高的长巷之中。
“咕噜”声,“呼噜”声,声声不绝。铁锈般难闻的血液,正从几具倒地不起的尸体里,缓缓流出。
如此沐浴着新鲜血液的尸体们,正大睁着眼睛,嘴角边还挂着似曾相识的欢喜与血气。然而造型,却是横七竖八的交叠着。
简直毫无美感。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烟,隔墙的喧嚣似乎离得很远,又似乎靠的很近。
这里,有发霉的馒头,过时的衣服,残缺的小熊……这些不好的,坏掉的,全部丢弃在这无人的角落。
于是,垃圾场肮脏的没有丝毫可观性。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搞得老子差点不举。”也不知天气跟那啥那啥有啥关系时,就见一位足蹬作战黑皮靴的冷面帅哥,大敞着衣领子,痞里痞气地火爆啧舌。
男人双手藏在军绿色的裤口袋里,右肩搭着军外套,造型颓废,身材完美,嘴里还不停的来回咂阭着根迷彩棒棒糖。萌宠白绒绒,就蹲在其左肩之上。妄想抢夺主上嘴里的最后一根棒棒糖。
这男子正是先前窗口下家暴白绒绒的冷焱。
“咦?老子怎么似乎闻到一股子,沁人心脾又莫名熟悉的恶臭味!”说着又仔细嗅了嗅空气里散落的味道。
“呵呵,,还真是送上门来讨打的便宜货。”
熟悉的轻柔语调,令白绒绒冷不叮的暗地里打了个寒颤。想着主人是真真生气了,便抖了抖白毛,缩回小爪子,不再挠棒棒糖了,绝对努力地把自己缩成一团二傻。
这边,冷焱脚步不停,长腿三步并作两步的快步走到转角处。
阴冷潮湿的巷道之中,坐卧着两只瘦骨嶙峋,囊皮老骨,吃饱餍足的幽冥鬼畜。那恶心的畜生正甩着细劲有力的长尾,抖着尖长的耳朵,用鲜红的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利指。突,眼珠一竖。便伸出血红色的长舌,快速地吸卷上面遗留的残余碎肉。
冷焱眯眼瞧着眼前的一切,默不作声地拔出嘴里的棒棒糖,往一侧的白绒绒小嘴里一塞,便随手一抛,朝天扔去。然后,趁着鬼畜还未攻击之前,快速出腿。
进击的大长腿,伸展收缩之间,已然扭断了一只近前的脖颈。另一只鬼畜,看着情况不对,便一个纵身利扑,跳跃到了墙顶上,打算施展连环跳跃之姿。
没成想,它快,冷焱更快。一个大跨步,旋身一转,一把拎住了其过长的尾巴。
一拖一拽,楞是来了个潇洒的过肩摔。
冷焱伸手扭了扭自个的脖颈,低头看向脚边垂死挣扎的鬼畜,又赶在它反应过来之前,无情的落下重重一脚。
一时间,脑浆和着碎骨齐流了一地。
“真是脏死了!”看了看鞋面上的碎沫,男人略带几分嫌弃地在其尸身上,又蹭了蹭,溅出的乳红色浆汁。然后,面色如常的点火烧毁。
火光冲天之际,“吧嗒”一声。急速高空坠落的白绒绒,正巧掉回左侧肩膀之上。
让人窒闷的空气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冷焱拍了拍白绒绒的小屁股,转身便走。不再担心身后火势之大的后果。
相信,很快会有一场足够浇熄的水源。
“嗯,还省钱省力。”
离去的脚步后知后觉的想到。
于此同时的另一边,从“神来会”酒楼拎着巨大食盒的优雅男子,正随意的顺着高低楼起起踏踏。
足尖轻点,犹如自带钢琴旋律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目标所在地。
城市的最中心,“极光之塔”。
这里不仅是城市的最高点,也承载了数不清的历史轨迹。这里埋藏着神秘传说,也见证了新时代的璀璨辉煌。
曾经,无数个希望之火在这里点燃。而现在,它的神秘只换得,懂的人来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