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满脸怒气的看着秦牧阳:“你想干什么?”到手的十五万飞了这人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秦牧阳倒是脸色如常面对带微笑的说道:“请问兄弟你这画是从哪来的啊。”
“家传的,不行啊,你觉得是假的就真是假的了,想骗我低价卖给你啊,想得美。”
说完之后这人就把这画收了起来,要走。
秦牧阳笑着说道:“你自然可以说是家传的,可是中州博物馆那张谢伯舍的画也不过才对外展出了十年,你这画是模仿那张画,最多不过十年,竟然说家传,也只有你自己信吧。”
那人哼了一声,眼神中是之前不曾有的成熟稳重,他对着秦牧阳说道:“小子,咱们走着瞧。”
这话一说顿时所有人都明白了,敢情这小子不是雏啊,就是故意出来卖赝品赚钱的。
一时间不禁全都心下发凉,做他们这一行的最怕的恰恰就是这种人这种事。
用有年头的宣纸,不差分毫的临摹,还加上了宋淑赞的题跋和印章,当真算得上是不择手段了,尤其是给很多鉴定时候看到宋淑赞的题跋就当真品的,狠狠的敲响了警钟。
“白老板真是万幸啊,差一点就上当了。”
“是啊运气好啊,碰上秦三绝回来了。”
这时候老林晃荡着身子站了起来,只不过前后十几分钟的时间他却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他朝着白梅说道:“白老板啊,对不住了,是我眼力太差了。”
白梅还能说什么呢,连忙说道:“没关系,幸好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老林挥挥手说道:“算了算了,我年纪也大了,确实不适合在古玩圈里混了,我就不干了。”
所有人都是一惊,但是对于了解老林的人却并没有感觉到意外,老林这人太爱面子了,一生都活在面子里面。
上一次秦牧阳只不过是抢了他的风头,就再也没有给秦牧阳好脸色,平时也是有人要是质疑他的鉴定,总会跟别人争的面红耳赤。
但是这些都是间接的,今天却是实实在在的打了老林的脸,在周围的同行里面算是丢大人了。
其实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之前看的时候也都觉得这是真的谢伯舍,冷嘲热讽也是嫉妒他收了一张能赚钱的画。
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赝品,他们自然不会说什么,因为放到他们身上自然也会上当,但是老林却不行,平时被人林老林老的叫着,现在出了这种事又有何颜面呢。
“林老你这是何必呢,谁还没个看走演的时候。”
“是啊不至于。”有几个还算是厚道的人在旁边好言相劝,但也有一些人只是看热闹偷笑。
不管白梅如何挽留,但是老林都下定了决心,拿上自己的东西的大步离开了。
那些看热闹的人看到出了这样的事情,都纷纷离开,有的还非常客气的给秦牧阳打了一个招呼。
等所有人走后,整个店里就剩下秦牧阳和白梅两个人,白梅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了椅子上,如同丢了魂一般。
秦牧阳坐在她的身前,问道:“你只不过是走了一个不把你当老板的员工,有什么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