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边看着如是的举动边撤到手下丹山身边,有些气愤的问道:“你小子怎么还不杀……”
一声刀剑划入血肉的声音,让如是不禁愣住了。
而那位始作俑者的丹山慢慢收回了手,手中正握着那柄短剑,剑上还有着带着红色的液体,缓缓往下滴。
这一幕显然吴良比她更为震惊,但是吴良背对着她,如是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他缓缓地伸出手指着丹山,说道:“你……”
话音未落,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如是看不清,但是那位丹山看得很清楚,当初由吴良本人赐予那位丹山短剑时,怕是想不到自己的命也断送在这把短剑之上。
当他把短剑插入吴良腹中时,他看到吴良那浑浊的老眼顿时睁大了,两颗眼珠仿佛要脱离眼眶。
他大笑着,没有出声,脸色依旧很僵硬,吴良只能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边笑边将剑往他身体跟深处送了送,最后他满意的看着吴良倒了下去。
吴良的腹中不住地往外冒着血水,整个人抽搐着,他想呼救,却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
如是冷眼瞧着吴良在地上爬着,石板上留下一道道血迹,他头发苍白干枯,手指如鹰爪般,就在地上蠕动着,此刻便是没死也像是厉鬼了。
如是这时才看向那位丹山,才发现“丹山”也在看着他。
如是肯定的说道:“你不是那位丹山。”
那人这才有些讶异地摸了摸脸,说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这张脸皮是适才从那人脸皮上剥下来的,这样也看得出?”
那人声音有些尖细刺耳,确实与之前掳如是上山的人的声音大有不同。
如是则凛若冰霜,一言不发。
那人也不甚在意,看着地上爬不动了的吴良。低头问道:“你不好奇我是谁吗?也不好奇我为何要杀他?”
如是看着地上昏迷的云苓,道:“你若是想说,自然会说。”
那人笑起来也是尖细刺耳,对着如是说:“我就是他口中的鹿岭久门,杀他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单纯的看不过眼,这厮长得太丑了,倒人胃口。”
见他如此肆意,反而对他自报家门的行为起了警惕之心。
一般对敌我不分的人自报家门,不是显示诚意要拉拢,就是要杀人灭口。无论哪种,对此时的如是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久门似乎有些嫌弃地踹了踹已经断气的吴良,开口说道:“阁下真的是天机阁的弟子吗?”
那人见如是不开口,心中多了思量。又道:“那阁下可精通乾坤卦象?”
如是有些疑惑的盯着他,他笑道:“小兄弟不要误会,我只是有笔巨大的交易要同你讲。你知道这是何处吗?哦,我忘了那水路尽头便有光明府的牌子。那你知道这里藏着什么秘密吗?这里啊,藏着长生秘术!”
见如是面露震惊之色,他满意的接着说道:“只要你同我合作,咱们一道破了这长生之秘,到时候两人一道长生,小兄弟,这可是无上的机缘啊,这世上有多少人对这秘法求而不得啊。”
震惊之后,如是反而镇定的问道:“我现下还有选择吗?”
那人似乎疑惑如是会这般镇定,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笑嘻嘻说道:“你没有选择了,你只能选择跟我合作或者,去死。”
如是正欲开口,突然腹中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端坐在地上,她感觉自己那张易容皮肤已被汗水打湿了。她有些哆哆嗦嗦的从袖中掏出了一颗青白丸吞了下去,又缓缓运功,这才勉强抑制住了自身的疼痛。
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道:“你给我下了毒。”
那人没想到她竟能抑制住这疼痛,但也坦荡道:“没错,这毒是我下的。我只是在你和吴良的饭菜中加了一点粉末而已。但这只是毒发的征兆,你离毒发还有一炷香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提议。”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你。”如是平静的开口,“不过,我要怎么确认你没有蒙我,解药真的在你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