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下马,男子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低声询问:“是否旧疾又发作了?”
如是正欲开口,旁边就有人插嘴道:“阿泱你怎么一到雨天就浑身疼痛,我听说在山下只有那些没有武功又年岁大了的人才会如你这般,吴大夫说这是风寒入体,肺腑失调,莫非……”
他顿了顿。
“莫非你其实是个老妖怪,这幅容貌只是你易容出来的,难怪你易容课业总得师父夸赞。不过你俩是嗜好相通……”
先前说话的男子听他越说越不成样子,面目严肃的开口制止。
如是见他口无遮拦,却笑得愈发灿烂,逞口舌之快还敢扯到师父头上,自然用不着她管,有的是人收拾。
这时,一只红喙金羽、外形似鸽子的鸟扑簌簌地落在如是肩上。
“聚宝盆,这不是师父的信鸽吗?”
如是取出绑在鸟腿上的小纸筒,看了一眼后脸上的笑涡仿佛打了个旋。
看着十八师兄那十分迫切想知道内容的样子,如是缓缓地将纸条递给了他——旁边的五师兄。
“五师兄,我去面见师傅了。”
招呼完,如是边背着手踱着步往反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便听到一句凄厉的叫声。
“不是吧,梅花桩八百圈?!”
如是对他这个反应十分的满意,却对师父的惩罚力度不是很满意。
大庭广众竟然敢议论师父的癖好,竟是全然忘了师父的记仇程度。
当年一名弟子豢养的狸猫不过误闯了师父卧房,又“不小心”地踩了师父的脸一下,师父第二天便告知该弟子自己与此猫颇为投缘,借来养半年,该弟子自然欣然接受。
当时她还与如泱也就是十八师兄感叹过看不出来师父竟也是个爱护小动物的人,以前真是错怪他了云云。
谁知此猫第一晚就被摘掉了雄性的象征,此后半年每晚到了时间某谷主特地在它沉睡之时踩它一脚,还心思灵巧的控制好力度,不会踩伤了它,但这个力度恰恰会让猫从美梦中惊醒。
在半年后那名弟子边听谷主讲述“照顾”此猫经过,边抽搐着嘴角接过精神萎靡的狸猫。
自此,无闻谷口风为之一紧,再无人敢于师父顶嘴,连每月一次的课堂辩理都鸦雀无声。
师父对此大为满意。